此中有一名是朝中大元帥的獨子,年長她兩歲,最是活潑調皮,嬌縱張揚,兩人常常在一起嬉鬨。
曉得他的人當然明白他一貫是這個模樣,但在不曉得的人眼裡,這個行動的確是無禮之極,蕭景睿從速搶步上前道:“夏冬姐勿怪,飛流一貫如此簡言,並無不敬之意。”
夏冬是多麼眼力,停手以後細細一察看,便知飛流的非常,當下也不活力,邁步進了連廊,走到了那敞亭之上。
過水溫了紫砂茶具,梅長蘇以木勺舀出適當茶葉置於茶盅底部,將沸水緩緩注入至九分滿,吸去茶沫,撇了初道,再泡,停少時,雙手奉與客人。
熱茶蒸暈之下,他本來過於慘白的臉頰有了一絲朱潤,看起來倒也算得上氣質閒淡,清雅風采。
吧,我不會管的。”
她之以是青睞相看蘇某,不為彆的,就是因為這個。”
“哦?”夏冬一怔,“血戰的功績他都不要,這倒奇了。”
朝廷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便許她暫領藩鎮軍政之權。
夏冬挑了挑眉,眸中閃過一抹不解:“江左盟雖是天下第一大幫,有些來頭,但說句不怕你惱的話,那到底不過是江湖門派。
“郡主哪有能夠被震住?”梅長蘇發笑道,“我也不敢有此妄圖。
郡主若儘力攻打渡口,敵方水軍便乘虛登陸為亂,若在水麵長進犯敵軍,又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彼時麾下諸多將才,竟無有破敵之法。
她不說話,梅長蘇也不開言,含笑著捧杯陪飲。
“霓凰郡主待蘇某確切非常禮遇,不過這其中啟事,卻並非如各位那設想的那樣。”梅長蘇放下茶杯,伸展動手指在火中烤了烤,“夏大人身為懸鏡使,手腕不凡,想必已對蘇某的來龍去脈查了個一清二楚吧?”
梅長蘇的聲音隔著矮矮灌叢悠悠傳來:“飛流,請那位姐姐過來。”
梅長蘇以目光表示她稍安,還是保持著本來的語速:“郡主的麾下,善野戰,善攻防,確是威猛之師,但卻有一個至弱之處,那便是水戰。”
“正在難堪關頭,營中來了一個年青人,自薦最擅水戰,要求入營供職。
當時援兵未到,情勢危急,年方十七歲的小郡主重孝上陣,替父領兵,一番浴血苦戰,竟被她穩住了城防。
聽到此處,夏冬不由悚然動容:“有這類事,未聞廷報啊?”
“既然蘇先生有此餘暇,夏冬自當洗耳恭聽。”
而這個飛流,這個心智如同孩童般,經常還會瞥見他戀戀依偎在哥哥膝前的少年,竟然能夠擊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