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可有此事?”梁帝麵沉似水,已是怒不成遏。
“不是,”那小黃門忙道,“不是侍衛們打的,傳聞是……是……”
臣妾隻求陛下聖聰明斷,如果陛下也以為臣妾有罪,我母子自當認罰,毫不敢抱怨。”
“你說甚麼?”
越貴妃轉過身來,麵對她如烈焰利鋒般的眼神竟毫不畏縮,安然道:“郡主對峙以為我心胸不軌,我不肯辯論;郡主更靠近皇後孃娘和譽王,而非我和太子,那是我們德修有失的原因,我們也不敢心存怨懟。
“景琰……”
越貴妃一咬牙,抬頭道:“既然皇後孃娘、郡主與靖王都口口聲聲指責臣妾有罪,臣妾不敢再辯,也不敢要求甚麼證據。
本來是霓凰郡主狀告貴妃,梁帝不成能會以為郡主是在自尋其辱,以女兒明淨之事構陷貴妃。
半晌後,蒙摯入殿施禮,梁帝略問了他幾句如何擒拿司馬雷之類的話,蒙摯答覆是部下例行巡檢時碰上了,抓到以火線知是太尉公子,不敢私行措置,纔來麵君請旨的。
越貴妃滿身一震,難以置信地轉頭瞪著蕭景琰。
“越氏無德,行動卑汙,難為宮規所容,自本日起,剝奪貴妃之號,謫降為嬪,一應供應禮遇隨減,移居清黎院思過,無旨不得擅出。”梁帝一字一句漸漸地說著,最後將目光移向了言皇後,“皇後覺得如何?”
梁帝顫顫的手,終究撫在了太子的後腦上,越貴妃心頭一鬆,軟軟地倒向一邊,用手臂勉強支撐住了身材。
“是穆小王爺,不知聽了甚麼信兒衝出去,侍衛們也不敢攔,他親身脫手拳打腳踢的,還把司馬雷的一條胳膊都打斷了……”
梁帝嗯了一聲,想到這案子事關郡主女兒清譽,不成能交於有司審理,便命身邊一個小黃門去傳諭將人犯提來,籌辦親身查問一下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