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公義而言,北境烽火正熾,朝中無將可派,我身為林氏先人,豈能坐視不睬,苟延性命於山川之間?從私心來講,固然有你,但我畢竟已是去日無多,如能重披戰甲,再馳疆場,也算此生了無遺憾,所得之處,隻怕遠遠賽過了所失……”梅長蘇用熾熱的手掌,緊緊握住了藺晨地手臂,雙眸燦亮如星,“冰續草是可遇而不成求的奇藥,上天讓聶鐸找到它,便是許我這最後三個月,能夠暫離病體,重溫昔日豪情。
隻要有臣能夠做的事情,臣萬死不辭。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儘快馳援北部。
梅長蘇當即一皺眉,昂首看了蕭景琰一眼,雖未說話,但反對之意甚濃。
“去那裡?”
是吧?”
“是。”
“不是或許,是能夠。
“疆場。”
不過視野總算已經分開了他,移向其彆人。
藺晨,我已經籌辦好了。”
“國難當頭,豈有男兒不參軍的?”梅長蘇腔調安靜隧道。
藺晨,很對不起,我承諾了你,卻又要食言……可我真的需求這三個月。
若派了其彆人去,怕隻怕將士們的“誰?”
而其彆人細想起來,為大將足矣,但還不太勝任主帥地職責。
對赤焰舊將而言,立威這個過程並不難,大師內心都是愛護的。”蕭景琰附和誌,“再說沉冤方雪就臨危受命。
“藺晨,我也要去。”
蕭景琰眉頭一皺,立時就要反對,被梅長蘇抬起一隻手製止住了,“蒙大哥之前在軍中時,就以作戰英勇著稱,很有幾件傳奇軼事,名聲很高,他又是我們大梁的“我聽衛崢說,你有一個蒙古大夫吧?”深思半晌後,蕭景琰想到了一個回絕的藉口,“我要見見他,如果他說你能夠去,我就同意……”
藺晨,當了整整十三年的梅長蘇,卻能在最後挑選林殊的結局,這於我而言,莫非不是幸事?”
藺晨,我們不言大義,不說家國百姓,單就我這點心願,也請你成全。”
時候,不知哪位卿家成心請纓?或者有所保舉也行。”
“對了殿下,”絞儘腦汁後,蔡荃俄然靈光一現,“已複職的幾位赤焰舊將正堪重用啊,雖說……方纔昭雪就派上疆場有些……呃……不過國度危急,他們也是責無旁貸……”
“聶鐸帶來了兩株冰續草,”梅長蘇的目光寧和地落在他地臉上,低聲道,“此草不能久存,你必然已經將它製成了冰續丹。
“你地表情,我很明白。”梅長蘇凝睇著他的背影,悄悄隧道,“如果按原打算,我們一起去賞遊山川,舒散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