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的嘴唇悄悄顫抖了一下,視野落在火線的書架上,沉默很久。
雲飄蓼花容如雪,喃喃道:“那梅宗主的意義是……先束手就擒,然後再鳴冤?”
梅長蘇停頓了一下,神采略有感慨,“當年赤焰軍英才濟濟,良將如雲,可現在倖存下來的人中有些名譽,輕易被舊識認出的也隻要衛崢和聶鐸了……不過為防萬一,叫廊州那邊的舊部,不管當初階位如何,都臨時蛩伏,不得輕動。”
但讓我如許瞎猜也不是甚麼功德吧?衛崢到底如何了,你們固然奉告我,我也不至於一擊就碎。”
他白日精力一貫還不錯,不似一個病勢凶危之人,隻是一到了早晨,便會心口火燙,四肢冰冷,常常有接不上氣,暈厥咯血的險情。
隻要能有再與衛崢相會之日,甚麼苦我都能受。
黎綱與甄平一齊低下了頭。
黎綱點著頭,在室內踱了幾步。
“衛夫人請進。”梅長蘇溫言道,“黎大哥,搬個座兒。”
潯陽雲氏並非淺顯人家,朝中權貴有多少人受過令尊與你的惠澤,你比我清楚,隻要有人首倡討情相保,便能趁機造出喊冤的陣容來。
“對啊,哪有叛逃的犯人,在風頭
第一百一十八章 聞訊
不過幸虧十三先生反應快,一發明童路失落,當即斥逐部下分頭隱身,才讓官府在妙音坊撲了個空,隻是好多兄弟姐妹是以臨時不能活動了……”
再說西越之地是懸鏡司熟還是人家素穀主熟?封幾條主路罷了,全封談何輕易。”
“聶鐸那邊可有異動?”喝完藥,梅長蘇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封困?”雲飄蓼還是有些心驚,“那豈不是……”
雲氏積德多年,官方人望與口碑能夠依持,天子陛下對你們也很有好感,如果懸鏡司冇有確實證據能夠辯駁你們的辯論,這藏逆的罪名不會那麼輕易扣得下去。
黎綱衝口道:“宗主,潯陽雲氏現在已被暗中監圍,隻等都城有令,便會脫手的。
不過顛末晏大夫的悉心調度,最嚇人的關隘勉強算是已熬疇昔了。
“冇錯,衛夫人一回潯陽,必定被捕無疑。”梅長蘇神情清冷,眸色深深,“但被捕,並不即是科罪,而叛逃,纔是自承有罪。
衛崢是十三年前的逆犯,可你們結婚隻要一年多,天下共知,說雲氏用心窩藏,道理不通。
我曉得被科罪後流亡的滋味,不到絕境,不能選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