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馬吧,我看著你走。
“景睿!”
梅長蘇嗯了一聲,冇說甚麼,但黎綱已經會心,當即分開涼亭,來到大道旁。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已有些嘶啞,眼圈兒也已經發紅,按在蕭景睿肩頭的手,力度更是大到手指都捏得發疼。
你……也好自為之吧。”
蕭景睿低下頭,眼眶有些發潮,連旁觀的宇文念都忍不住轉過臉過,悄悄用指尖拭了拭眼角。
蕭景睿接過酒杯,仰首一飲而儘,擦了擦唇角的酒漬,還杯於桌,拱了拱手道:“多謝蘇先生來送行,鄙人告彆了。”
他這一番話並不長,但話中所包含的竭誠、安然和暖和,誰也不會思疑。
“好啦,現在你想去那裡就去吧,歸正之前你也到處跑的,隻是大楚遠了些,你要保重。”言豫津吸了吸鼻子,退後一步,“有事冇事的,記得寫信給我。”
四姐,童路現在是我所曉得的獨一一個有望衝破的處所,還請你……”
淡淡一句話後,四姐喝下了手中已發涼的茶水,伴同未曾出唇的感喟,一起嚥了下去。
因為兩個年青民氣裡都明白,這一彆離,不知何日纔會再見。
“般若,就算你查出了梅長蘇真正的心機又如何呢?從你奉告我的那些事情來看,你底子不是他的敵手啊。”
可轉念一想,他入京以來,太子甚麼處境?那是屢出大案,羽翼折儘,連宮中的越貴妃都不再似昔日那般榮寵,現在這一陣子更是風雨飄搖,廢與不廢隻差一紙聖旨。
此時秦般若的狠絕神態,讓她恍恍然想起了師父當年。
“那他為甚麼又要減弱譽王呢?莫非他偶然爭嫡,隻是想攪亂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