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眼波微睨,漸漸點頭,“不錯,靖王的把柄,的確就是當年祁王和赤焰軍的那樁逆案。”
“是我小瞧了這對母子,”譽王長長吐出一口怨氣,“本覺得是羊,成果是兩隻狼。但要讓本王認輸還早著呢,本王連太子都能扳倒,還愁撕不碎一個靖王?”
就因為這樁醜事,梁帝雖未明白指責譽王,但卻讓他避嫌,不得插手一應賑災事件,而改派了靖王。靖王與戶部尚書沈追本來就交好,兩人共同默契,彼其間毫無製肘之感,加上都是自律甚嚴,極有原則之人,殺了撤了幾個不明風向仍按常例行事的州府大員後,很快就節製住結局麵。雖不敢說把差事從上到下都辦得至清如水,但比起往年非常災銀隻要三分進了哀鴻手中的景象,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沈追是個實乾家,都城裡坐不住,請旨親到災區巡查,務求做到少死人、不起暴動、安然過冬、來年春耕不荒。靖王與他每天手劄來往,絞儘腦汁揣摩其他能讓民生儘快起複的體例。在這方麵靖王雖稍弱,但梅長蘇十多年身處江湖,體味民情,部下也有很多在底層摸爬多年的人,提了些建議給靖王,讓他跟沈追會商。那位尚書大人在實地考查了些光陰,與靖王所提的定見非常不異,他本身又彌補了幾條,終究成章上報梁帝。
秦般若黑水晶般的眸子轉動了兩下,慢慢道:“契機麼……般若暫未看到,不過有一小我,殿下卻應當想體例與他聯手……”
譽王說最後一句話時,暴虐之氣已溢於言表,連秦般若也不由悄悄心驚,定定神問道:“那殿下籌算從那邊動手?”
“殿下不要再存胡想了,靖王已得了梅長蘇,這件事我已確認,殿下但願我拿證據出來嗎?”秦般如成心刺了他一句,見他寂然垂下頭,不由笑得愈發清冷,“提及來這位宗主大人真是了不得,有定奪,敢選人,也會調教,若無他的幫助,靖王幾時才掙獲得現在的職位?現在連宮中局勢也變了,越貴妃失勢,靜妃上位。她悶聲不響這些年,皇後哪隻眼睛瞧得上她,不猜想一朝失勢,竟是這般的難對於。這些景象,想必王妃進宮返來後,都跟殿下說過了吧?”
“懸鏡使本代首尊,夏江。”
譽王看了她一眼,道:“先清算他,說的輕易,你的紅袖招現在寥落至此,是反被他清算的吧?”
到了年底,司天監報東南有赤光侵紫微,星象衰晦。梁帝便以此下旨,稱太子無德,天已示警,故廢太子為獻王,令遷出京,謫居獻州。同時再加靖王王珠兩顆,與譽王同為七珠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