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微微喘氣了起來,咳嗽幾聲,閉目又凝了凝神,才又重新展開眼睛,看著兩名另有些躊躇的部屬,緩緩問道:“飛流說衛姐姐冇有帶孝,起碼申明衛崢還活著……他是不是……被訪拿了?”
“多謝梅宗主指導。”雲飄蓼起家施禮,又說了幾句保重身材之類的話,便跟著黎綱等人一起退出去了。
梅長蘇本是心中沉鬱,憂愁疼痛,竟也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又咳了一陣,召手叫飛流過來:“飛流,你到密室裡去幫我敲拍門,然後略微等一會兒,如果有人來,再來扶我出來,好不好?”
“是!”
“我想現在衛崢最擔憂的,就是怕扳連了你,就算為了他,你也千萬不要口硬,必然要咬口說本身不知情,那麼即使再被連累,也會輕判。隻要保了命,出了懸鏡司的監獄,天然會有各方照顧,不會讓你受太多痛苦的。”
“飛流甚麼時候學會拍門了?”甄平怔了怔,上前一翻開門,內裡站的卻不是孩子般的少年,而是雲飄蓼。
“聶鐸那邊可有異動?”喝完藥,梅長蘇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他一下子問到事情的重點上,兩名部屬都禁不住彈跳了起來。
“對啊,哪有叛逃的犯人,在風頭上潛回本身家裡的。”黎綱笑道,“一起定會安排安妥,衛夫人放心。”
黎綱與甄平一齊低下了頭。
黎綱和甄平內心都有些七上八下的,相互對視一眼,甚麼話也不敢多問,默靜坐下。
“衛夫人請進。”梅長蘇溫言道,“黎大哥,搬個座兒。”
飛流歪著頭問道:“水牛嗎?”
從偏院走到梅長蘇所住的主屋這一起上,黎綱數番試圖從飛流嘴裡探聽出宗主為甚麼呼喚他們,可飛流彷彿還在生他的氣,偶然不睬,偶然雖答覆兩句,答案卻如天外飛仙,讓人不知所雲。
“京裡另有甚麼彆的事件產生嗎?”
“彆的你要重視一點,衛崢是在貨運藥材的路上被捕的,以後便押運入京,並冇有公開宣佈他的罪名,你回雲府一旦被緝捕,必然要當作連本身為何被扣押也不曉得的模樣,冇有人劈麵奉告你衛崢的逆犯身份之前,你隻曉得他是素玄,其他的一概不知,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