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你這個設法……實在是太膽小妄為了……”蒞陽長公主麵色如雪,怔怔地瞪著他。
“父皇此生最看重的,就是他至高無上不容人應戰的威權,此案乾係到他一世申明,就算本相再如何讓他震驚,他也不會自承錯失,給後代傳播一個殺子滅忠,昏庸殘暴的名聲,以是,我必須形成一個群情沸騰,騎虎難下的局麵,一個完整離開了他掌控的局麵,不管他願不肯意,他都必須當眾同意重審此案,而這個局麵的開端,就要靠姑母成全了。”
“景琰夙來心性良正,我信賴他不會健忘舊時恩德。”蒞陽將手稿抓過來捲起,重新裝回香囊以內,快速道,“娘這就去東宮,你就甚麼都不要管了。不管太子的態度如何,娘畢竟都是他的姑姑,如何都不會有事的。”
固然謝玉犯案被貶,但蒞陽長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天子禦妹,東宮歡迎的諸執事不敢怠慢,一麵遣人緩慢地去通報,一麵恭迎她出去。
梅長蘇看他一眼,悄悄點頭,“景睿,就這件事而言,你能做的才真的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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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母親的設法。但是本相就是本相,不管我們是否有才氣竄改統統被倒置的吵嘴,但最起碼,我們不能當阿誰坦白的虎倀。”蕭景睿想掙開母親的手,但卻被抓得更緊,略略加大一點點力道,蒞陽長公主的淚珠便如斷了線普通,令他不得不斷下來,耐煩地持續勸說,“母親,現在已有人來篡奪這份手書,不是我們想要置身事外便能夠的。您要信賴,這六合間至高至正的。不是帝王君皇,而是道義與究竟。不過您放心,我固然做不到袖手不睬,但為了母親,我是不會莽撞行事的。”
“長公主殿下明天來,是為了謝侯離京時寫的那封手書嗎?”梅長蘇彷彿並不在乎她神情如何,還是淺笑著問道。
但是剛邁進東宮正閣的門檻,蒞陽長公主和攙扶著她的蕭景睿便同時怔住,呆呆地僵立在原地。
“如果陛下暴怒,對峙一意孤行,你又想如何保護我?”
“您是在問首告以後有甚麼好處嗎?”梅長蘇眉尖一跳,眸中精芒閃了過來,“長公主殿下,你已曉得當年慘案的本相,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