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點頭,臉上神采漸轉輕鬆,看著梅長蘇笑道:“先生如果肯住到我府裡去,遲早就教,也不至於這般冇進益。”
靖王早就故意結束掉此次冇法暢談的會晤,當即接過話茬兒,“又擾了先生半日,也該歇著了,他日有疑問之處,再來就教先生。”
梅長蘇心中悄悄嘲笑。既然都來當謀士了,還戴甚麼野鶴的帽子?可麵上仍然要帶著笑容,直言相拒:“殿下謀事,端方還是不能散的,豈可為蘇某例外?……對了,謝玉案告終,不知殿下籌辦如何安設卓家?”
“有蘇某在,殿下還擔憂甚麼江湖?”梅長蘇淡淡道。
“殿下也不必過於惶恐。陛下成心施恩靖王,為的就是提示你沉著一下,服膺至尊第一人是誰,這也何嘗不是一種保全你的態度。我看陛下對太子已生嫌棄之心,易儲是遲早的事,隻不過……太子隻能由陛下在對他絕望仇恨的環境下被廢,而不是由殿下你屢加進犯,強行篡奪聲望而代之,這二者的辨彆,信賴殿下不會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