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雲氏名聲素佳，朝中又有人做保，懸鏡司對他們也冇甚麼死追爛打的興趣，以是一向冇有以附逆科罪，著處所官監看。雲家是潯陽間代望族，處所官也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隻是如果想要分開潯陽外出，恐怕不太便利。”

夏江手中的茶杯回聲而碎，滾燙的茶水溢過指縫，他卻似毫無所覺，隻將陰寒徹骨的目光死死盯住言闕，很久方咬牙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言闕從懷中抽出一封略呈淡黃色的信套遞了疇昔，“信不信本身看吧。你們同門師兄妹，就算冇了伉儷恩典，她的字你總還認得……”

夏江心頭頓時如同被針刺了一下般，一陣銳痛，不過他抿唇強行忍住，冇有在臉上暴露來，而是冷冷道：“言兄，你約我前來，是要站在這兒談的嗎？”

初五的朝晨，雪中開端夾著冷雨，北風也更緊了幾分。雨雪交集合一名披戴竹笠蓑衣的女子迷迷濛濛地呈現在街道的那頭，一步一步遲緩走向方纔開啟的東城門。守城的官兵全都躬身向她施禮，神情中帶著點畏肅，目送這位每年此時必會著孝服出城的懸鏡使大人。

“是。”

“我來也隻想問一句，既然小兒的下落當年你如何都不肯相告，如何明天俄然又情願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