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雙目炯炯,鎖著梅長蘇的麵龐看了好一陣,才吐出一口氣:“你竟然連這個都曉得……”
梅長蘇淡淡一笑,點頭為禮。朋友麼?也隻能說是朋友了,總不能現在就跟部下宣佈他是我的謀士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事不成為?”
靖王冷冷隧道:“我本來就冇籌辦顧念他。”
靖王麵上卻毫無得意之色:“那是因為慶國公覺得這封密函已毀,並不曉得它落入了夏冬之手,不然早就滅了口。”
“是啊,情勢如此,另有你推波助瀾,沈追實在有幸。”靖王仰首笑了一聲,“不過先生也確是神鬼手腕,不愧麒麟才子之名。”
“實在我都明白。是我本身的挑選,談不上委不委曲,”靖王深吸一口氣,“我會照你的安排去做,放心吧。”
“但是這些人……都很難上位……”
“密函非他手書,還是他府中師爺所為。”
“這位師爺昨晚已被我請來,明天就招認了,也不是甚麼硬骨頭。”
“沈追的機遇已是可貴,如何吏部和刑部也會出缺?”靖王剛問了一句,俄然想起戶部尚書樓之敬垮台的本源就在於這位蘇哲順手買了個園子,腦中當即明白了過來。
“景寧公主把關震薦到你的麾下,真是聰明之極。因為太子譽王勢不能全存,她不敢冒這個險。何況關震不是長袖善舞之人,到那兩邊去都無可用之處。隻要殿下您這裡的軍功,是能夠憑氣力掙的。隻不過……就算殿下你再關照,關震與公主之間的間隔還是太遠,景寧已經十七歲,拖不了多少年了……”
梅長蘇胸中湧起一股火辣辣的感受,穩了好久纔再次出聲:“靈魂是不會隻看大要的,他們曉得你的心,何況這些都隻是權宜之舉。”
“殿下感覺呢?”
梅長蘇安然一笑,揭過了這個話題:“陛下的旨意,是由殿下本身挑選輔審的三司官員嗎?”
“殿下定好人選冇有?”
“犯性命案滿三人者,不赦。”
“但殿下可曾想過,慶國公一案如果措置的峻厲,各地有了血債的,多數會被效仿上告。之前州府衙門押案不收,現在卻不會了,你有信心措置這後續的大費事嗎?”
“哦,”梅長蘇恍然地點點頭,“難怪我剛纔在虎影堂瞥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