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義,”言豫津當即打斷了他,“他選哪方我都無所謂,但是你呢?你不怕謝府的態度剛好與他相反嗎?”
蕭景睿的視野在地上逡巡了一陣兒,低聲道:“我還是想先歸去看看……不知蘇兄一小我走……到家冇有……”
“我找謝弼探聽過了,他當時提到的‘麒麟之才’,本來是琅琊閣主說的。太子和譽王爭相延攬他,本源也在這裡,”蕭景睿推了推身上那一堆重量,冇鞭策,也就算了,“我想,以蘇兄的才氣和江左盟的權勢,他不成能是到了都城後才曉得這件事的……”
“是我的話彆扭還是你此人彆扭?”言豫津哼了一聲,“江左盟宗主是甚麼樣的人?既然他到金陵來的目標不是養病,那他就決不成能真的隻帶一個飛流來。彆的我不曉得,單說那四個護送我入京的江湖妙手,現在就還在城裡住著冇走呢。”
“我先來你們後到,何談偷聽?”一個聲音安靜地響了起來,“我已經極力不打攪你們了,但一塊石頭從天而降,總得答應我躲一躲吧?”
“真拿你冇體例。”言豫津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順手扯下一根草叼在嘴邊,“你不是從小就最愛裝漂亮嗎?誰不曉得蕭至公子胸懷寬廣、為人溫雅,是個可貴的謙謙君子啊。這會子鬨甚麼彆扭呢?人家蘇兄也冇說甚麼,如何就把你給氣成如許了?”
“嗯?”
地上的人連哼都冇有哼一聲,烏黑的頭髮散落在兩頰,共同著野草一起把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好啦,話說完了,你漸漸想吧。”言豫津一躍而起,拖著蕭景睿的手臂將他也拉了起來,又暴露冇心冇肺的笑,“現在陪我去妙音坊聽曲子,好久冇去過了,宮羽女人必然很想我,傳聞另有十三先生新調的曲牌,早晨我們再乘畫舫去遊湖看燈,如何樣?”
“你爹不成能一向中立下去啦!”言豫津斷言道,“你爹和我爹又不一樣,我爹雖有侯位,但掛的是閒職,你爹但是武臣之首,朝廷柱石,儲位是曆代皇家最大的一件事,哪有那麼輕易就能置身事外的。”
蕭景睿猛地一翻身,臉繃得緊緊的,雙眼直直地瞪向天空。
“我還是歸去換衣服好了……”
蹄音如雨,沿著河岸縱馬奔馳的兩騎一前一後,馬如龍,人似錦,華轡雕鞍,可貴騎術竟也相襯,極是高深,搶先那人奔至鼓起,撥轉馬頭,踏入河內,水花四濺而起,沾濕了皂靴箭衣。
“景睿!你彆瘋,這是夏季,你快給我上來!”岸上人勒住馬韁,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