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們在城外碰到的馬車,內裡坐的就是何文新,我冇有看錯!”
“不成能吧?”蕭景睿驚的目瞪口呆,“這也……太冇法無天了……”
“就是刑部本身放的,當然冇有海捕文書了!”言豫津順手端起桌上蕭景睿的一杯茶潤了潤嗓子,“我跟你說,何文新那老爹何敬中跟刑部的齊敏勾搭起來,找了個模樣跟何文新差未幾的替死鬼關在牢裡,把真正的何文新給替代了出來,藏得遠遠的。直等春決以後,砍了人,下了葬,今後死無對證,那小子便能夠清閒自外,換個身份重新活了!”
“少打趣我了,”蕭景睿瞪了他一眼,“再說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我隻是越來越感覺……他說的對……”
蒞陽長公主冷酷矜持,隻看了他一眼,淺笑不語,卓夫人卻快速挾起一個雞腿塞進他碗中,笑道:“好了,有你們的,都快吃吧。大小夥子,用飯要象狼似的才象話。”
“對啊,你爹,謝侯爺。他當時也在看樓上,叫停了劊子手後,他問齊敏:‘齊大人,性命關天,你確認此人犯正身無誤?’”言豫津學著謝玉的口氣,倒有七八分相象,“這句話一問,齊敏的神采立時就變了,隻是箭已離弦,斷無回弓之理,齊敏也隻能硬著頭皮說絕無不對,喝令劊子手從速開刀。你爹剛叫了一句‘刀下留下’,一輛馬車恰在此時由巡防營保護著闖到了刑台旁,好幾名營兵從馬車裡拖啊拖,拖出一小我來,你猜是誰?”
誰知剛翻了兩頁,院外便傳來了一個熟諳的聲音,一起叫著他的名字,語氣聽起來非常鎮靜。
“你到菜市口看春決去了?”
“嗯。我們千裡同業,一起上甚麼話題都聊過,這是有天早晨謝弼睡了,他跟我秉燭夜談時所發的感慨……我真是想不通,蘇兄既有如許的理念,為何會挑選譽王?”
蕭景睿苦笑著丟下書,到門邊將老友迎出去,問道:“又出甚麼熱烈了?來坐著漸漸說。”
“這倒是,如果現在清查出之前另有同範例的案子,齊尚書的罪便會更重的。”蕭景睿喃喃應著,俄然想起父親前天早晨那歡暢的模樣,現在看來,是因為抓到了何文新……吏部和刑部都是支撐譽王的,這位比來順風順水的王爺,隻為了這一個案子就折傷了兩隻臂膀,也夠他疼上一陣子的了……
蕭景睿在兩位孃親眼裡是最受寵的孩子,這一點在飯桌上表現得猶為較著,特彆是卓夫人,有甚麼景睿愛吃的菜,一概是先挾到他的碗中。謝弼在一旁打趣地抱怨道:“我和謝緒也在啊,冇有人看得見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