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了一天的客,我也乏了,又冇甚麼火燒眉毛的急事,本來就冇籌算疇昔的。時候不早,你也該回府了,免得嫂夫人在家為你擔憂。”
“那……”蒙摯擰眉想了一陣,“就說你曾經救過我的命,我要報恩,或者說我有把柄落在你手裡,以是不得不……”
梅長蘇感覺有些疲累,就近在身邊的木椅上坐下,又表示蒙摯也入坐,方緩緩道:“你邇來因為內監被殺一案,平白無端被皇上猜忌,兩個副統領都被調走,這統統大家都看在眼裡,靖王天然也曉得你受了委曲。我會找機遇向靖王進言,讓他抓到這個機會多與你來往,把你的部下領受入他的府中關照。你也儘量不著陳跡地讓他明白你對太子和譽王的惡感,以及對祁王的記念。你們本來乾係就很不錯,等再靠近一點,你就假做偶然中發明瞭他臥房當中的隧道入口,逼他不得不向你道出真相。此時你再推心置腹,向他表白本身固然毫不會叛變皇上,但在儲位之爭中,是能夠支撐他的。靖王平日體味你的忠心,也明白你的方向,以是必然會堅信不疑。這隧道既然已經被你發明瞭,他瞞也瞞不住,到時候,就該是你陪著他,走到我這邊來讓我吃一驚了……”
“實在從另一方麵來講,不奉告他,對我也輕鬆些。”梅長蘇深深吸一口氣,勉強暴露一個笑容,“我和景琰,畢竟是太熟的朋友了,如果是以梅長蘇的身份在他麵前,不管運營甚麼,我內心也不感覺如何,可一旦變回了林殊,就不免會感覺悲傷、難過,會莫名其妙地心境煩躁。如果服從於如許的情感,彆說奪位了,多少人的命也要跟著搭出來……”
“你彆說了……”蒙摯鐵打的男人,現在卻不由眼圈兒發紅,“我承諾你,任何環境下,決不透露半字……靖王不曉得也冇甚麼,另有我呢,小殊,今後蒙大哥照看你,死也不會讓你受委曲……”
梅長蘇忍著胸中盪漾,悄悄拍著他的上臂,安撫道:“你放心,景琰不是那種兔死狗烹、可共磨難不成共繁華的涼薄之人,我將來也委曲不到那裡去。”
梅長蘇笑著扶住他的手臂,低聲道:“明天是第一次,蒙大哥,可願陪小弟去靖王府一遊?”
“那樣反而會好事的。”梅長蘇冷冷地截斷了他的話,“靖王現在奪嫡的決計還算果斷,我向他的進言,不管他感受如何,起碼他全都聽了,我的打算和行動他也一一共同,向來冇有順從過,你曉得這是為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