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骨遺落在門口,傑克一口叼起,在狗棚裡對勁地來回奔馳。
她不再理睬大灰的變態行動,假定真有非常動靜的話,狗熊、哈巴狗和金剛鸚鵡也是應當能及時收回報警信號的。
奪回了肉骨頭也就算了,它不想擴大和激化衝突。
傑克彷彿感覺這般挖苦挖苦還不過癮,竟然臀部撅起,回身時尾巴用力搖甩,啪的一聲,尾梢摑了大灰一個耳光。
就像富人吃膩了山珍海味雞鴨魚肉,想吃窩窩頭換換口味一樣,哈巴狗傑克吃膩了罐頭狗食,也想換換口味啃食這根棒子骨。
大灰躍躍欲撲,哈巴狗們也氣勢洶洶,嗥叫聲和吠叫聲響成一片。
忍耐是有限度的,大灰再也節製不住本身了,它是有莊嚴有風致的警犬,它不是能夠隨便欺負的癩皮狗、喪家犬!
大灰上半身已經鑽進鐵籠子,腰部卡在狹小的鐵門間,後半身遭到進犯,本能地扭頭來迎戰,咚的一聲腦袋撞在鐵門框上,撞得眼冒金星。
實在它才吃完早餐,肚子並不餓。哈巴狗吃的是精彩的罐頭食品,營養和味道比棒子骨強多了,可它仍火急想獲得大灰正在啃食的棒子骨。
紅鼻子哈巴狗喊爹哭娘,疼得在地上打滾。
哈巴狗們每天玩皮球,早就玩膩了。
奇特的是,平時對她指令絕對從命的大灰,此時現在卻像叢林裡方纔逮著的野狼一樣,霸道而又鹵莽,變本加厲地顛狂撲躥,把細鐵鏈拉扯得嘩啦啦響,嘴角收回斷斷續續如嬰孩哭泣般的聲音。
傑克踮起後肢,兩隻前爪搭在門框上,用嘴咬住門閂用力一拔,“哐啷”一聲,小鐵門開啟了。朝裡擺動的鐵門磕碰在大灰身上,大灰毫偶然理籌辦,驚跳起來,本能地今後躲閃,嗖地躥到角隅去了。
小孩子都是隔鍋香,總感覺彆家的飯比自家的飯好吃,狗也有這個弊端,總感覺彆的狗正在啃食的東西是天底下最鮮美的食品。
大灰舌頭嚐到了鹹津津的狗血,冬眠的野性被喚醒了,變成狂熱而殘暴的複仇者。它鋒利的狗牙深深刺進傑克腿部肌肉,狗牙如鋸齒,哢嚓哢嚓切割傑克的大腿骨。
牛犢似的大狼狗對於玩具似的哈巴狗,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的臉氣得烏青,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飛起一腳踢在大灰脖子上,厲聲喝道:“開口,你這條瘋狗,你在乾甚麼呀!”
川妮特地從桑拿中間請了一名修腳徒弟,把大灰鋒利曲折如魚鉤的指爪剪平了,還用銼刀將棱角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