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甚麼?”李蒙不耐了起來,“這山賊又惹了甚麼事?就算惹了又如何?哪個處所冇點兒盜賊匪賊的,若你想圍殲他們建功,待將來再說。”
甚麼樣的流言都有,最後連甚麼山精水怪之類的都出來了,真真假假,就算是當時跟著曹明去圍攻縣衙的人都弄不清楚了。說這些話是真的吧,不太對;說這些話是假的,曹都頭真的無恙出來了,並且出來後可冇說過要找誰再尋仇。當然也有人感覺不太對,而來摸索的,可那些人的了局都慘痛了些。至於那想公開裡做私活的,還冇等他們走出滎陽,就被攔了下來――對於山賊盜匪曹明或許不太行,對於有異心的部下,曹都頭還是很故意得的。
兩個軍漢,一個成了他的頂頭下屬,一個成了他的敵手,這如何能令他不恨?可他再恨,起初也冇有體例,還特地娶了白家的女子,以長輩的身份不時去白重那邊存候。他本覺得一輩子都如許了,他已經是將近知天命之年了,白重提及來還要比他小上個一兩歲,現在又位高權重冇甚麼傷害,很能夠把他熬死了,那白重還是不死。但老天有眼!白重竟然得了急症,更有眼的是,他的宗子也不過才八歲!
“是的,這是白重自找的!”他在心中暗道,同時下定了決計,“子辰說的有理,但事到現在如同箭在弦上,有些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曹明?”李蒙眉頭一皺,“他來做甚麼?”
八歲的孩子或許能做天子,但絕對做不了節度使!
以是固然事情疇昔了幾天,李蒙並不曉得滎陽那邊已經產生了劇變,而他這段日子的心神又大半放在白重身上,哪怕聽到了甚麼流言也不會往心中去,究竟上因為他在鄭州漫步的那些流言,滎陽的那點傳聞彆說冇傳過來,就算傳過來了,也會很快淹冇在他的水軍之下的。
聽他這麼說宋子辰一陣絕望,正要再說點甚麼,就有人過來講滎陽的曹明來了。
本來,他覺得節度使的位置必然是他的。聲望、名聲、乾係,除了他還能有誰?劉成?嗬嗬,他娶的六娘子是白家的嫡女,提及來也算是白家的嫡親,固然他是外姓人,可和白家是天生的同聯盟。而劉成呢,他是有一個叫白錢的兄弟,但隻是結拜兄弟,這類結拜說密切也密切,說不密切則是一分不值!何況白錢還是偏支。
八歲!
八歲的孩子能做甚麼?
李蒙點點頭,神采莫名。宋子辰和高皓白的話都有事理,在明智上他曉得應當聽宋子辰的,他不是傻子,比來幾次白重見了他都是淡淡的,雖冇有口出惡言,可愛較著的,已經不快至極,若把他逼的太緊了還真不是太美。但彆的一方麵他又感覺這類逼迫很有一種痛快。從童生到刺史他熬了足足三十年!經曆了多少事情?隻是皇上都熬死了幾個,可就是這,他也不過隻是一個刺史,還是一個到處受轄製的刺史。而那白重呢,不過投機追求就成了節度使,更連帶著劉成也成了大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