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_番外二·自是浮生無可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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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傅淵渟的耐煩向來有限。

最後一個字出口頃刻,內裡剛好吹起一陣暴風,將虛掩的殿門驀地推開,冷冽北風裹著碎雪倒灌出去,吹滅了香案上的燭火。

“我不曉得惡賊是否能被雷劈死,可你站在神殿上說這些,怕是很將近被道長們丟出去了。”

倘若陷在絕穀內裡的人是本身,世上會不會有人如白知微如許捨命不棄?

少年到現在另有些懵,順著他的話道:“好,可你這身衣服……”

傅淵渟想笑,卻疼得笑不出來,他踐約放走了統統人,包含想要以絕後患的季繁霜,比及那些人影全數消逝,他才緩緩倒下。

他是一條老狗,玉無瑕說要他的腦袋,談笑如剁掉一隻狗頭。

臘月初五,傅淵渟與玉無瑕見了一麵。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

步寒英的劍有多快?

舞姬看著他尖瘦青白的臉頰,又看了看地上的水跡,一時感覺頭疼萬分,忍著冇有咬牙切齒,低聲道:“我驚駭,你快——”

舞娘看了他一眼,低頭羞怯一笑,內心罵了三十六遍祖宗,十八遍給這嫖妓還姍姍來遲的老狗,十八遍給那趕趟投胎的少年。

許是冇挨夠江湖毒打,步寒英此人說好聽些是赤子之心,刺耳些就是天真,他惹上的地頭蛇與補天宗比擬委實不值一提,卻要上趕著找死,跟傅淵渟一起擔了殺死郭笑的費事,彷彿在他眼裡,這世上就該邪不堪正,殺掉好人的必然是好人。

青樓大多喜好往酒水裡放掃興的藥,郭笑用不著這些,卻喜好喝烈酒,此舉正中傅淵渟下懷,他服侍著倒了一杯又一杯,怎料半壺烈酒下了肚,郭笑容雖酡紅,眼還腐敗。

陸無歸接住了他,大聲呼喊醫師,傅淵渟認識含混間,目光仍落在那串血紅的足跡上。

無可說,不相聞。

相對的,出身關外的步寒英也帶給傅淵渟不小欣喜,自打雲羅七州被烏勒侵犯,北疆那一大塊地界就變得烏煙瘴氣,每年不知有多少前去北疆的諜報探子骸骨無存,現在有了步寒英在,算是彌補了傅淵渟對北疆地區的諜報空缺,再想安插暗樁疇昔就有了實在掌控。

這對兄妹就像是冰與水,類似又截然分歧。

劈砍聲不斷於耳,落葉簌簌掉下,傅淵渟站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看著麵前這棵大樹逐步傾倒,影象裡的那棵樹也像是轟然倒下了,連同那些寫滿筆跡的紅布木牌,一起砸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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