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我老祖的名號！”

“好，本將軍再考考你。我說過天下分中原與草原，隻要飛得最高、最強健的雄鷹才氣夠穿過暴風雨雪、俯瞰兩邊大地。那人呢？”

“大周裕靖七年春，肅王被貶衍州。兩個月後，衍州遇襲，肅王與世子披甲出征，血染戰袍！護城池，救百姓，季家一百三十一口未有一人臨陣脫逃！衍州屠，四十六位季家男兒戰至最後一滴血，季氏一族滿門忠烈！”

小景同一愣，眼睛眨吧眨吧，“阿爸去了中原是誰？”

……

“小公子不得莽撞！”

“作於大周嘉豐三十年秋，隨先帝出征之時！”

“二，讀書，不成矯飾；成人之前，冇有聖旨毫不再踏入金殿半步。”

中原車馬早已消逝不見,茫茫六合隻要簌簌的風雨,澆得人透心涼。挺直僵立的人終是有些頹，蘇赫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低頭叮嚀道，“回營。”

蘇赫追上來，看著地上那一個比一個深的刀傷，大怒，“混帳東西！你瘋了？！”心卻道，糟了！老六動了殺意，如此便再也勸止不下！驅馬緊追，眼看著那匹馬衝向鴻溝，蘇赫狠狠勒著韁繩，“老六！過了鴻溝了！老六！老六！！”

“恩和恩和，”雅予捂著小腦袋貼在胸口，心慌意亂，隻求四哥蘇赫能將他攔在鴻溝外……“莫渾說，莫渾說，雨大，你聽錯了。”

“作於何時？”

“聽話，聽額吉話，安安生生的，啊？”

“慢著！”龐德佑舒展眉頭，如此卑劣之勢來自這兄弟六人實在匪夷所思，且蘇赫行事向來慎重，現在這兄弟二人一前一後而來，一個警戒著周遭的統統，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在弓弦上，可另一個卻儘管匍在馬背上，減少統統反對，為的隻是早一步追逐！明顯，他不是來奪人的！“冇有我的號令，誰也不準動！”

“是！”

“嗯？”

“肅親王今安在？”

“養父？”

“一，你聽力異於凡人，必然要謹慎諱飾。除了阿爸和額吉，不成再讓任何人曉得。”

“恩和，我們……”

衛隊撤向兩邊,蘇赫與兩名侍衛掉轉馬頭，恰是要驅馬前行，俄然間遠處厚厚的雨幕被扯開一道裂口！白馬素袍彷彿從天而降，刺眼的閃電般穿透六合陰暗,不及眨眼的工夫已是近在麵前！

“敢！”

幾十騎鐵騎飛奔如隆隆的雷聲，刹時踏破了兩國疆界！

“記得！”小身子馬上站得筆挺，一臉肅色。

“過後天子和太後必然會賞你，你隻答一句：我要我老祖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