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丫頭膽兒小,甚麼都怕。”
“她返來了。”拖了這半日,畢竟還是她先說了出來。他連巴圖受傷都曉得,何況這最重的事……
“總在一處也是鬨。這兩日我教了幾個字,恩和倒也坐得住。可那小臉繃得,不知內心如何念你呢。我們得籌議個管束的體例。”
“……賽罕,”
“那弄這麼香?”
四月啊四月,讓我締造個結束的古蹟吧。↖(^ω^)↗
雅予怔了一怔,他似是話裡有話,可瞧他自顧自擦去了,便也冇再理,隻去衣櫃裡取來了做給他的衣裳。候在一旁瞧著,高大的男人一身鐵疙瘩般的肌肉好是結實,配著這張漂亮冷肅的臉龐,恍忽像是那夢裡的天神。隻是,傷痕累累,一處覆著一處,再舊,再淡,也不能複之如初……
“嗯,”
雅予抿了抿唇,將衣裳翻開從身後服侍他穿上,“你餓不餓?”
嬌滴滴的語聲涓滴不粉飾,膩得他手臂一緊,咬了牙,“好。這但是你說的,一會兒敢叫饒,謹慎我揍你。”說著,狠狠捏了一把那該揍的處所。
“阿莉婭是你叫的?” 擦好了身子,他把手巾丟進盆中,“叫大姐。”
現在身上軟軟的、乏乏的,腦筋裡這幾日漂泊不定的思路也似沉了下來,分外清楚。阿莉婭返來了……得著信兒的時候雅予正握著景同的小手蘸墨,略略愣了一刻,提起筆未待落宣紙上掉下好大一顆墨滴。景同拿小指頭一抹,濃濃的墨味。給景同洗了手,她又換了一張紙,仔細心細地,孃兒兩個識字。
“阿莉婭。”
“有人欺負我們了?”
“兒子是你一小我的不成?”雅予嘟了嘴,“好爹爹,整日縱著他玩兒,長大抵成白丁了!”
……
就著暖籠的火光他細心打量著,細玉如脂,精雕細刻,散開的青絲垂在腮邊,淡淡暗香,畫兒普通的人幾日不見比那藏在心窩裡的念更添了幾分媚色楚楚、饒是挑逗得貳心頭難耐。將她摟近悄悄抵了額,看著那眸中點點晶瑩、儘是細碎的水光,輕聲問,“哭了?”
聞言那肩頭的人兒更加埋了下去,在他領子裡蹭得他好癢。再拍拍,她乾脆轉了頭。大手悄悄摸到那薄綢裡悄悄一撓。
現在內心鈍鈍的,冇有一絲餘力去妒忌擔憂,隻念歸人……
“把兒子送哪兒去了?”賽罕邊嘩啦啦地洗著邊問道。
“今晚住下。”
光著腳丫兒,肩頭隨便搭著薄襖,一身粉白嫩嫩的棉綢中衣兒在這乍暖還寒的春夜顯得好是清冷。空中餘留著淡淡的奶香,和著頭髮上潮濕潤、花草清爽的味道,一屋子將將出浴的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