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山。”一聲應下,滿麵頹色,男人的脊梁都似被壓彎……“力竭,精氣全無。”
被他緊緊裹在懷中,暖和忽地就迷了眼,雅予痛痛哭出了聲,“你混賬……你混賬……這世上……我隻要你……我隻跟你!……你說不要我,你說你不要我……”淚從乾枯的心底湧上來,如此猖獗,彷彿解了凍的春//水在冰冷的身材裡暖暖融融地流淌。人一熱,肉痛更加難耐,明顯是悲傷得像是要死去,卻又為著那失而複得、死而複活亢奮不已。貼在他懷裡,手臂死死將他勒住,口中還在念著甚麼早已不知覺,“說是為的疼我……十足都是哄人……你若丟了我,我再不活著……不去投胎,再不轉世,灰飛煙滅,你,你再尋不著……”
感受她漸漸鬆開了他的手臂,賽罕的心隨之一緊,莫非她當真……
“還不敢不敢了?嗯?!”
賽罕皺了皺眉,“我曉得你若曉得真相必不肯走。”
燭光裡,慘白無血的小臉上淚痕斑斑,視線低垂無謂地看著膝頭,將才那乍起的刺彷彿被一根根拔了去,瑟瑟的。心似被甚麼狠狠地攥了一把,賽罕抬起手悄悄拈開她腮邊的一縷發,“氣滯橫逆,淤結不散。若這麼走了,血氣差,今後要做下大病。”
小拳頭、小巴掌,劈臉蓋臉落下來,賽罕躲都不敢躲,疼倒還好,隻是亂七八糟實在不好抵擋,忍了又忍,鼻子酸,眼睛澀,隻得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魚兒,魚兒!”
被他托著脖頸放在肩頭悄悄拍著,這好似抱小景同的架式讓雅予一陣絞心的酸楚,掙不開,咬著牙瘋了似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