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殘花敗柳”……若說那想男人的話是她情到深處不知諱飾,那這兩句硬生生地作踐本身又是所為何來?俄然間,賽罕感覺將才那一場把他多年的定力踩個稀爛、又把他氣了個頭昏腦脹的辯論他底子就冇掌控住本源,好似是漏了甚麼,又好似甚麼堵在此中,擺佈不通。
嫂嫂!這兩個字她究竟是如何說出口??想那小身子含苞初綻將將長成,於男女之事完整懵懂,隻若一張宣白得空的紙不著半點墨痕。常在手中暖,常在懷裡捂,乖乖的傻丫頭隻知應禮戴德,近在枕邊的傷害不知不覺,殊不知男人眼中她就比如鮮美非常的羔羊,從救她返來那一日已然是他盤中甘旨。待到初嘗,青澀嬌嬌,玉潤軟柔,縱是他儘力屏了力量,還是幾乎將那白玉瓷人兒完整打碎。而後那悲傷欲絕、人在魂離的小模樣,他初時看著吃驚,再時心疼,厥後竟是莫名的歡樂。引她紮,任她紮,那血流得如此痛快!
這麼看來,五哥並不曉得。那她為何要扯謊?隻是為了擺脫他?賽罕悄悄點頭。魚兒年紀小不經事,常是掌控不住,一跟他急了,動輒就會喊她是大周郡主、要跑出去奉告全天下,可她何曾當真過?家破人亡,一身的血債,小丫頭卻仍然心繫家國天下,當初強了她,已是萬念俱灰都未曾想到破釜沉舟、用身份的奧妙來與他冒死。現在究竟是為了甚麼要與他如此發狠?
不對!!賽罕的心猛是一震!一頁家書?一年前的衍州之戰險是燒起漫天烽火,至古人們仍然諱莫如深、不敢等閒觸碰,對於俄然呈現的驚天奧妙與身份五哥怎會如此淡然?若說私心為著她想臨時藏匿不動,可景同呢?那是肅王爺的嫡孫血脈,中原朝堂因著季家滅族一事掀起軒然大波,險是重整朝局。更有紹布的詭計隱埋此中,事關邊陲大計,孩子每向她靠近一步都有曝露的傷害,五哥怎會如此冇有計算?此次兄弟相爭雖是動了真格的,可五哥絕非氣度狹小棄大義於不顧之人,即便當真是為情迷了心竅、要助他姑侄團聚,也該會謹慎處置,奧妙前來與他好好商討,毫不會隻遣一封家書佯作不知!
飛雪豹,雪上飛豹,輕巧如箭,一起逆著風,離弦奔逸絕塵而去,不消一刻便行出百十餘裡。空曠的田野,冷風吼怒,單衣薄袍早已吹了個透,任是他這般血熱之人也是耐不得的風寒。胸中肝火騰騰、直衝在頭頂,奔得越遠,燒得越旺,幽然深藏的眸底一去常日的陰冷,隻若俄然迸發的火山翻滾著滾滾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