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帳篷的架木、圍氈皆像是大營當中安紮不走拆卸的架式,外罩裝潢也極是富麗講究,賽罕一皺眉,此地斷非賊人刺探之所,不然這也張揚得過分好笑了。可這又是哪個部落的?怎的把如許一座華帳建在如此隱蔽的處所?莫非說……
賽罕抬手斟茶,語氣極淡,“你何必在我這兒賢惠。出門今後營去,找到五哥,該噓寒該問暖,纔好用力兒。”
賽罕一挑眉,“甚麼如何回事?”
隻當本身撞了倒黴,碰上有那怪癖的繁華老爺在此風騷歡愉,恰是要撤,帳簾俄然打起,跑出個隻著了薄紗,幾近是半裸著的女人。賽罕從速今後撤身,心道,這女人看著麵善啊?低頭細心一想,哦!彷彿是五哥手底下一個副職的女人。不對啊?她家男人哪來的銀錢撐得起這麼豪闊的帳子?
當時真不該打斷她,急著包起來做甚麼?讓她可著性子塗好了。再想那包好以後的景象,賽罕的心沉了一瞬就提起,現在懷中仍然存留著她軟軟輕柔貼弄的陳跡,唇齒間還是纏綿著那回味不儘的苦澀,鋼筋鐵骨的七尺兒郎一時隻覺有力,打心窩裡極柔嫩地舒了口氣,說不出的滿足……
“老六!”
賭完本身的氣,諾珠再打量這虎狼兄弟中最狠的角色,不覺咬牙,看這一張陰冷的臉、看這一副目中無人的德行就能想得出為何淪落給兄弟們打雜的是老五不是他老六!這些年,不知那欽是如何忍耐,也不知那些哥哥們都是如何高看老六,甚麼功德都先緊著他,甚麼遭罪的事都是老五頂!旁的軍機大事也就罷了,女人家她不懂,可現在他好輕易有個可心人,這廝竟又來了!這可還要臉不要臉?!
她是他的,他從未如此篤定。
起家告彆,未再多言語。走到帳門口,諾珠又轉頭。
話到此,諾珠曉得多問無益,現在的本身還不如從速退出這趟渾水。姐姐說大事非論,此番的婚事老五勢在必得,可諾珠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既敢認就敢做,這成果實在難料……
“好,我奉告你。”雙肘撐在桌上,賽罕略略前傾,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女人,當初五哥從我身邊奪了走,現在,他得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