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飯後就來了。奴下回說仆人不知何時返來,還請大女人先回。可大女人不該,隻叫了茶,一小我坐著,兩個多時候了。”
這麼想著,諾珠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張口就是衝,“你跟那啞丫頭是如何回事??”
“我疼他有甚麼用?他疼的是那一個。”諾珠神采隻略暗了一下,就又衝賽罕道,“老六,究竟如何?我今兒來了就得要句實話,你倘若渾不知臊,彆怪我給你捅到你年老邁嫂那兒去!”
賭完本身的氣,諾珠再打量這虎狼兄弟中最狠的角色,不覺咬牙,看這一張陰冷的臉、看這一副目中無人的德行就能想得出為何淪落給兄弟們打雜的是老五不是他老六!這些年,不知那欽是如何忍耐,也不知那些哥哥們都是如何高看老六,甚麼功德都先緊著他,甚麼遭罪的事都是老五頂!旁的軍機大事也就罷了,女人家她不懂,可現在他好輕易有個可心人,這廝竟又來了!這可還要臉不要臉?!
“他二人的芥蒂?”賽罕搖點頭,笑了,“諾珠,你是不是想學三嫂啊?”
賽罕撩袍子落座,不置可否地笑笑。
賽罕正單獨納罕,那帳中俄然有了動靜。賽罕生就極其敏感的聽覺,夏季打獵,常能靠著聽力辯白幾十裡狼群的方向。現在仔諦聽,辨得是人的談笑聲,有男人也有女人,再細辨,那聲音……賽罕立即咬牙,王八犢子!這麼淫//蕩!!
“老六!”
賽罕親身奉了茶遞疇昔,“諾珠,你想跟五哥儘管去暖他的心、疼他的人,旁的歪心機千萬彆動。”
他的語聲平,語氣極淡,可那此中必得的氣勢卻已是懾民氣底。諾珠不覺心驚,她不是冇有疑過,那啞丫頭來的時候就神智散、心傷之極。那欽說是他的舊識,可兒倒是從探馬營來,如何說都說不通。現在看來,公然是狼在前,他在後。
她艱钜地點了點頭,回身拜彆……
“你怎的這麼不知恥辱??那是你的嫂嫂!你……”
話到此,諾珠曉得多問無益,現在的本身還不如從速退出這趟渾水。姐姐說大事非論,此番的婚事老五勢在必得,可諾珠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既敢認就敢做,這成果實在難料……
賽罕從靴中抽出匕首,寒光一閃扣在腕下,尋著那聲響,悄悄潛入林中,皮靴踏在草叢中隻若蜻蜓點水,不著一絲聲響。
“諾珠,我曉得這些年你等五哥等得苦,我不敢替五哥說娶你,我隻能說我儘快帶我的女人走。”
賽罕一挑眉,“甚麼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