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曉得那一日是在做甚麼典禮?”
“認親??”
“那馬本來好好兒的,五叔六叔分頭兒把著,哥哥都騎了好幾圈了。恰是要歇了,不知怎的那牲口俄然揚了蹄!幸而六叔眼快,一把撈住哥哥。哥哥倒還好,隻是砸得六叔的胳膊半天都冇抬起來。”
阿木爾點點頭。
“那一日是仆人的認親典禮。”
春季午後,日頭高高遠遠地照著,不冷不熱。草原空曠老是停不了風,帳篷上的彩色飄帶隨起隨落,煞是都雅;偶爾捲起枯草落葉,飽滿的秋方纔收回些許蕭瑟的聲響。
雅予嘶地吸了口氣,從速把著不敢吐出。
阿木爾也瞧見了她,迎了過來。不消問雅予也曉得阿木爾定是已然曉得她能開口言語,遂兩廂見禮後儘管上前輕聲問道,“他是不是又傷了……”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想起那畫中景象,小胖娃麵前定是有相稱的景色纔會有那般神情,雅予當真不解。
雅予隻覺熱血翻滾,緊緊攥著衣衿將那湧上來的酸楚死死壓了下去……
出了女眷營,一起上這腳下便是一步趕似一步,究竟去了蘇德那邊又能如何,雅予內心也是懵懂。甚而如果見了那欽她又該如何應對,也全無主張,就這麼一頭渾渾地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寶貝,小寶貝,無罪頑童,如何喚得一隻野獸做阿爸?
“那一日,仆人正式於他賜名:恩和。此後再不是野養的狼孩兒,是探頓時將軍名下有了分例定製的小主子了。”
草原人精力盛從不歇晌,女眷們用過午餐稍待了半晌便都出來走動。做得事的還是風風火火,做不得事的,也三個五個湊了一處,總有做不完的閒活兒、說不完的閒話。
於她,他翻來覆去實在隻要一個意義,不要自投坎阱。遂,野獸吃人,還挑食。
阿木爾追了上來,“敢問魚兒女人,那幅畫,你可收到了?”
雅予深深吸了口氣,握緊了藥袋,又一次,鼓足了勇氣往那吃人的野獸跟前兒湊去……
……
恩和……這是蒙語,與景昌大同的“景同”正正相對,恩和,是天下天平……
“哦。”阿木爾應了一聲,不知怎的,雅予竟是從那一貫恭敬謙恭的神情中讀出一絲落寞,恰是為可貴想要告彆,就聽他又開口道,“將才仆人讓我給蘇德小主子送東西,我這就疇昔。魚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