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雅予抬起手,半空中又遲疑得頓了一頓這才悄悄地點了點他受傷的手臂。他低頭,瞥了一眼她的手。雅予那蓄滿了歉意的目光還冇遞到他眼中,他就扭過了頭,“冇旁的事了?”
“我想著,你能不能幫我跟大夫人去討個情,讓我服侍英格?做她的仆女,幾等都行。”
“還惦記取褚公子?”
賽罕回身,懶懶道,“聽不著。”
雅予騰地火起,握了拳籌辦美意實際一番!誰知他卻全然不覺,丟出一句“氣不敷。”而後那薄繭的手指儘管在腳底揉捏,眉也越皺越緊。瞧他那嚴厲的神情,雅予舉起的手無處去,又放了下來。
被人逮了個正著,還說得甚麼……雅予窘得發燙,咬牙咬了好半天,啞啞的聲音才吐出幾個字,“……能說了。”
咦?天涯一閃,晶瑩的弧線一倏兒而過,不及眨眼的工夫,彷彿幻象般已又歸入鏡麵般的夜空。雅予不懂星象,看不出這流星是出自三垣中的哪一垣,不知它是關乎尊、關乎貴還是關於百姓百姓。雅予隻感覺那一瞬的光輝很都雅,隻是短得讓人恍忽。記得兄長說,這寄意著一去不成返。嫂嫂說那是他信口誣捏,可雅予現在看著倒感覺當真有了感到,一晃而過不知結束,可不就是一去不成返?是應在本日麼?那於她,該是吉兆……
“功德。”他應了一聲,語氣好是不在乎。
夜好靜,心也靜,不必再背甚麼書,抬頭看著星空,時候便在一顆一顆的打量中悄悄流過。
他,他究竟是個甚麼東西?!
又忍了一刻,雅予謹慎地看著他的神采開口道,“或者,或者,我能夠……能夠回……啊!!”
雅予一驚,從速抽回了手。
一旦褪去這一層,她留在此處遲早是個事,人家憑甚麼養她這麼個吃白食的?幸虧,她於本身的安設已是想了個大抵,想來他若肯幫手倒不是甚麼難事,反正也是他本來的主張……
“你還是要開口說話,起碼,要對五哥說話。”
太陽出來了,雅予看著空蕩蕩的草原怔了好半天。
賽罕現在內心也吃驚不小,她的身子他最是清楚,起初那一場難虧損下來大傷了元氣,在他經心保養以後,她幾近是複好如初。這一回,她是氣、是委曲,可他並未傷著她的身子,這怎的氣不敷也便罷了,身子各處竟又是衰弱?內心苦笑,都是因為他?這究竟得恨他恨成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