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用力握了小妹的手，壓聲道，“昨兒他兄弟二人合計著要韁節過後就籌措，我隻道現在兄弟們各掌要務難以分//身，不如趁著白節相聚一併辦，何必累他們來去再費一遭事？老五聽了當時就點了頭，說極是。”

這兩日等得焦心，雅予卻更是寸步不離英格，陪著她、照顧她，也豎著耳朵隨時探聽。聽阿木爾說他家主子來韁節就是要帶著蘇德跑馬，如果他來了，最早曉得的就該是蘇德，蘇德那邊有了信兒，最早得著的也就是英格。

兄妹兩人儘管說的熱烈，早不知有人已然魂不守舍，一顆心直沉到了無底深淵……

“叫我也冇用！” 又斥了一聲，烏蘭這才緩了緩神，長歎出一口氣，看著小妹這才道，“你是個明白人，與你頭前的男人那兒也該曉得些這邊的情勢。他兄弟早幾年就一個個身居要職，怎的獨獨漏了老五？怎的隻他一個這些年冇出息隻知做些雜碎事？豈知不是他冇本領，是總要有人在底下行事。這幾個除了他，誰肯？”

“不能夠。”

另有兩天就是韁節，雅予這幾日早已是食有趣、夜難寢，一天一天扳著指頭數著過。一刻刻地盼，一刻刻地消磨，從晨光初露到夜深人靜，煎熬得隻若那枯油盞裡掙紮的小燈撚兒，好是辛苦又好是有力。原是一心隻求孩子安然，好輕易得了準信兒、日子將將過的安穩，誰知母子還未團聚身邊竟是又出了這麼大的不對。

雅予騰地從榻上坐了起來，她，她說甚麼？？

烏蘭言罷回身就走，諾珠怔了一怔，眉頭不覺蹙了起來。那裡想獲得姐姐當真動了怒，可這嗬叱裡清楚也聽得出她本身的心火。諾珠不敢使性子，從速跟了上去，還是挽了她，“姐姐，我……”

烏蘭聞言，住了腳步，扭頭看向諾珠。

“大夫人？？”諾珠驚叫，“她一個山裡的孤女，連個姓氏都冇有，怎的敢……”

……

韁節到了。

一起跟著蘇德的大步，雅予緊緊跟著。眼看著馬廄將到，心跳得更加短長，演了幾遍的話現在想來竟是句句不當，來不及再多考慮，隻好盤算主張等著他先開口，本身酌情應對就是。

“現在老五和老六都冇結婚。老六不說了，他有他的原因，便是一輩子不娶我也瞧不出甚麼奇怪來；這老五，憑白的這些年冇個身邊人。為的甚麼？不就是想找個可心人？他兄弟們都感覺虧欠了他，擺佈尋不著可償補的，現在好輕易盼得他主動開一次口，彆說是想要個山裡的孤女做大夫人，他就是想要紹布家的人怕是也要助他得了去！昨兒他過來講要結婚，你姐夫樂得甚麼似的，當場應下。轉頭就叮嚀我安排婚禮諸事，還特地提到出嫁要從汪陳腐夫人身邊走。如果於那丫頭的身份有半分嫌棄，怎會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