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的眼睛,滿目血紅,奮力起家,拔出再刺入,一刀又一刀,熱熱的血噴湧在皮膚上,一種說不出的暢快,隻彷彿這平生、這最後一口氣,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濕透了。
眯了眼,看著床榻上乖順的人兒,抬手,不緊不忙,一扣一扣,一結一帶,在她麵前,他的衣袍垂垂敞開。躲閃不及,他的味道,他的溫度將她緊緊覆蓋。大手一甩,正著衣架。再解中衣,隻一帶係,悄悄一扥,曝出精乾健壯的胸膛,漸漸俯身靠近……
喀勒陣勢險,氣候卑劣,一年四時草場難養,不宜放牧。大營不會急於遷徙牧民至此,該會派小股人馬駐守。是以待代替的人馬到,他們略做盤點移交便可解纜。賽罕預感起營開赴之日就在春季。
“哦?”賽罕從案上抬開端,想她終歸跳不出他的把握遲早要來,可挑了這麼個時候,是這雷聲助了戾氣還是這陰雨滅了誌氣?遂問,“人呢?”
“回仆人,魚兒女人求見!”
賽罕想了想,嘴角一挑一絲嘲笑,“不急,等她求見。”
“是。”
阿木爾搖點頭,“都濕透了。要叫她出去麼?”
他猛一哈腰打橫將她抱起,預感當中的突如其來,生硬的身材立即折彎在那鹵莽的懷中。
她這一怕,一失神,他多少挫敗!
“那,你可依我?”
轟的一聲,腦筋炸裂!僵冷的血液俄然沸騰,目光一瞬即散,統統的精力都聚在了手上,她揚起手臂,用儘滿身力量紮向他,噗的一聲,鮮血噴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