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最後一點汽油倒光的時候,內裡俄然響起了警笛聲,由遠及近,嚇到手裡的桶都掉在了地上,“豹哥,警|察來了!”
“是!”王建成瞥見他臉上狠辣的神采,嚇得跌爬打滾地跑了過來。他向來冇有見過這麼狠的豹哥,氣得連眼睛都紅了!
雪笙正儘力把手上的繩索掙開,聽到一道陰狠的聲音,猛地昂首一看,是一個很魁偉的男人。
雪笙的嘴邊還沾著血跡,眼眸在黑暗裡泛著寒光。彷彿來追魂奪命的陰曹使者,可駭得讓王建成一陣腿軟。
腦袋上傳來一陣刺痛,雪笙從昏倒中醒了過來。他展開眼睛,麵前一片暗中。
王建成嚇得屁滾尿流,從速跑到了車子那邊把汽油拿過來,“豹、豹哥……”
之前的傷口還冇有癒合,現在又添了新傷。濃稠的血液很快就流進嘴裡,腥甜的味道充滿了口腔。
王建成俄然有種想哭的打動,抬頭朝著他的背影叫了一聲,“豹哥,等等我!”
“糟了,汽油我都拿去澆了,如何辦啊!”
“啪嗒――”一隻冒著血的耳朵被甩在了離本身不敷兩米處,他想疇昔幫手的動機刹時泯冇。
這裡是那裡?
“能如何辦,用腳跑啊!”豹哥氣得想把這廢料殺了,理也冇理他就翻開車門往林子裡跑去。
“甚麼?”他眼裡閃過驚奇,轉頭看著地上滿頭是汗的雪笙,痛罵了一聲,“必然是這小子惹的!”
“從速的!”他撇了一眼王建成狼狽逃開的背影,從口袋取出一口煙來吸,成果越想越不對勁。
頭一撞到牆上,他痛得悶哼一聲,一股熱流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他用力一推開門,發明內裡烏黑色的狼已經不見了,反而多了一個渾身赤果的男人。
豹哥守在燒燬堆棧的門口,正看著遠處荒涼的高山,俄然聽到內裡有些聲響。他踢了踢中間靠在牆上在打打盹的王建成,“喂,你有冇有聽到甚麼?”
他竟然變成人了?怪不得他看不見了。
他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用另一隻手抓著雪笙的脖子狠狠地甩在地上!他朝著他啐了一口痰,“竟然敢對我脫手?好,明天我讓你曉得我為甚麼被人叫做豹哥!王建成!”
他看向了豹哥,對他收回了求救的資訊,“豹哥……”
雪笙聽了立即送了一口氣。還好,他冇有曉得本身就是那條狼。
“那、那現在如何辦!”
“但是……”他躊躇了幾下。
“給我澆,裡裡外外都澆上!”肝火攻心的他發了狠,拿雪笙當沙包一樣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