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好了……”丫環急倉促從院子外頭跑出去,噗通跪在門簾外。
竹香回聲退下。
婢女卻略有擔憂,“娘子,關於將軍的流言……”
“將莊子上送來的新奇瓜兒給阿孃送去,再給幾個伯孃也送去些,這封信偷偷遞給十五娘,莫叫旁人曉得。”蕭玉琢交代竹香道。
“你說的這是甚麼話?我早該接你進門了,何如阿孃束縛太嚴,既然現在你已經有了我的骨肉,如何還能叫你在外頭刻苦?”韋七郎上前將白荷從地上扶了起來,還親身彎身彈去她素白羅裙上的灰塵。
“看韋夫人的反應,韋家應當是但願和蕭家攀親的,隻是韋七郎他本身不肯意罷了。”蕭十五娘歎了口氣。
這年初的男人最在乎本身的聲明聲望,流言說他養有外室,風騷對男人來講倒不是多壞的名聲。但身為武將的他,若傳出懼內的名聲來……
罵韋七郎的可不止她一個。
“婢子不是擔憂這個,”婢女連連點頭,“這流言郡主尚能聽聞,莫非郎君不會曉得麼?”
“都要和蕭家攀親了,他這時候將這外室接進府裡,還是懷了身孕的外室,”丫環憤然咬牙,“這不是給娘子添堵麼?”
“唉……”三夫人長歎一聲,“委曲妍兒了。”
如果蕭家以往的職位,她說翻臉也就翻臉了,現在蕭家岌岌可危……
她當即就犯了愁。
可韋七郎的爹,乃是京兆府府尹,府尹算不得大官兒,可在京兆府,倒是握有實權的。
“郎君不是說,杏花樓的小翠比白娘子更嬌媚動聽麼?”小廝不解的跟在他背麵,“如何還……”
蕭玉琢聞言皺眉,“他動靜通達,說不定曉得的比我還早。”
“那有甚麼?”蕭玉琢渾不在乎,“這個時候傳出流言來,不消想也曉得,定然是韋七郎吃了虧,不甘心,他不敢明麵兒上跟將軍府過不去,就想出這類下三濫的手腕來。不消理他!”
底子不把蕭家的女兒放在眼裡嘛!
韋夫人回過氣來,氣的麵龐烏黑,“他,他這是用心氣我!想我今後再不能擺佈他!”
蕭十五娘哼笑一聲,“阿孃是疼我,可有些事,也由不得她……”
蕭玉琢聽聞韋七郎當真接了白荷進門,表情大好。當即寫了一封手劄,叫人給蕭十五娘偷偷送去。
丫環皺眉,“光韋夫人情願有甚麼用?娘子今後過的好不好,那就是看韋七郎的態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