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官猛的甩下一鞭子來。
她昂首看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雖還不知是哪位公主,但先恭喜郎君就要作駙馬了……”
“是一名公主。”青池疼的翻了個白眼。
蕭玉琢微微皺眉,這是甚麼意義?
景延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陳墨暈染的眼眸過分深沉,叫人看不透他的情感。
蕭玉琢遲緩的點了點頭,“一名公主啊……”
“你問?還是我替你問?”景延年握住蕭玉琢的手。
蕭玉琢抬眼看著景延年半晌,他穩穩鐺鐺的坐著,身形如鐘,不動不說。
女子手腳都被綁在十字樁上,卻仍舊止不住狠惡的顫抖,行動牽動了她身上的傷口,她嗷唔的慘叫了兩聲。
聲音淒厲,的確不像是人丁中收回的。
蕭玉琢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郎君如果不忙,不若送我回府吧?”
她精美的五官映著刑房裡的火光,彷彿安靜的叫人不解,唯有那一雙碎芒瀅瀅的眼睛格外清澈,“那還真是……我命不好。”
“昏了?”景延年漫不經心的問道。
“宮裡的主子?”蕭玉琢愣怔的看向景延年,“連聖上的女人都惦記你?”
“是舅夫人--舅夫人找到我,說隻要我幫她,幫宮裡的一名主子做事兒,將來就讓我做郎君的妾。”青池顫聲說道。
“哪位公主?”蕭玉琢趕緊詰問。
“現在既然有公主對郎君如此上心,蕭家又不複昔日風景,我如何能再擋郎君的福分?”蕭玉琢點頭感喟,“隻願不是好的開端,卻能好好結束。郎君一紙放妻書給我,也好另娶公主。”
青池看了她半晌,垂下頭去,“郡主放肆善妒,容不下人。我早已敬慕郎君……可郡主連個通房丫環都容忍不下……我們這些服侍主子的丫環,能嫁得甚麼好人家?最最好便是服侍郎君,生下一兒半女……”
“郎君如果懶得動筆,不如由我代庖?郎君隻用落下名諱就好。”蕭玉琢心急。
景延年勾起嘴角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將她拖進了刑房。
蕭玉琢輕喃了一聲,回身向刑房外走去,乃至冇有等景延年。
婢女倒還體貼的將門關上。
“放她下來。”景延年冷聲說道。
“郎君意下如何?”她摸索問道。
蕭玉琢從冇親目睹過這類場麵,當即頭暈目炫,腹中不適。
青池的目光從景延年身上,猛的挪到了她臉上。
蕭玉琢微微皺眉。
景延年一向冇有說話。
他拽起蕭玉琢的手,幾近是將她扔上馬車的,力量之大,全然冇有了來時的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