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愣了愣,也趕緊躬身辭職。
“那晚的飯菜,我很喜好。”景延年緩聲說道。
“去,把青池喚來敬茶。”蕭玉琢叮嚀說。
景延年霍然起家,目光涼薄的落在她臉上。
“蕭氏。”景延年眉頭微蹙。
景延年收回視野,“已上過藥,你出去吧。”
她走到竹香身邊,還伸手偷偷掐了竹香一把。
“免了,郎君都走了,叫她歸去吧。”蕭玉琢揮揮手。
蕭玉琢微微一笑,“郎君喝了茶,就去她院兒裡吧。”
他同旁人換了值,乾脆連景府都不回。
門口猛的一陣響動,主仆二人轉頭去看。
景延年勾著嘴角哼笑一聲,“入骨三分。”
景延年趴在床上,紗帳床幔諱飾之下,隻見他臉廓沉鬱,一雙烏黑的眼眸如黑寶石亮光灼目。
“蕭氏,你還真冇叫我絕望。”景延年的語氣極儘諷刺,拂袖而去。
蕭玉琢嘴角彎彎,立在床頭,“那郎君是有甚麼叮嚀?”
蕭玉琢心驚,站著冇動。
“你不問我傷勢如何?”景延年青挑眉梢。
青池幾近將下唇咬破,低頭退走。
今後長安城的人便都曉得,壽昌郡主是妒婦還是毒婦。惦記過那兩個當紅胡姬的男人,不曉得在背後罵了她多少次。
青池奉著茶盤茶碗,愣愣的站在門簾外。
“不消。”景延年直截了當的打斷她。
景延年揮手甩開的門簾子,幾乎拍在她臉上。
以往郡主纏著他的時候,也冇見他躲得這麼乾脆。
“你親身做?”景延年歪了歪腦袋,斜眼看她,鋒利的目光,不乏核閱之意。
婢女換了個溫熱的湯婆子給蕭玉琢,“郡主,青池還在門外等著敬茶。”
蕭玉琢與他目光相接,心頭一驚。
她淡笑說著,彷彿看不到景延年臉上略帶猜疑的冷意。
“那胡姬是外人送來的,不知根知底,又擅風月,如何能留在景家?”蕭玉琢冷哼一聲,“我也是為了郎君好。”
“我……我給郎君上藥吧?”蕭玉琢心虛道。
蕭玉琢瞪眼,他已換過衣物,但身上還是一股濃烈不散的血腥味,“不是說先太子已經不成氣候了麼?”
景延年涼涼一笑,“你以往若能如此漂亮,也不至於打死了裴大人送的兩個胡姬。”
就連蕭玉琢也冇想到,景延年這麼一走,竟然就是好幾天。
“呃……”蕭玉琢不知說甚麼好。
婢女嚇了一跳,揚聲喊道:“竹香--”
兩個丫環都退出裡間,不知對外間那侍從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