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拍著她的背：“你比我還能想！”

弘昐翻了個白眼：“曉得了。”

子靈回神，端莊娟秀的麵龐綻放出一朵淺笑：“不知為何，四嫂讓我感受很親熱，你真的跟琬姐姐很像呢。”

等了半晌，一根潔白的帕子落在手上，她拿起來剛欲擦汗，俄然感覺味道不對：固然也是淡淡的暗香，卻不是胤禛那種玉蘭花香。

琬華本日著一襲大紅蜀錦金絲滾邊旗袍，上繡雲紋團花暗紋，領口、袖口和邊角則繡有竹梅圖案；頭上梳著兩把頭髮髻，貫以扁方，隻戴一支精美的鳳頭步搖釵，一根白玉簪，再加兩小朵宮花，僅此罷了，並無多餘煩瑣髮飾，卻顯得極清雅嬌麗、光彩照人，再加上先時用膳時喝了很多酒，麵色紅潤嬌俏，眼波輕漾轉眄流光，惹得那廂的胤禛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射過來。

“還是弟妹心細。”張佳氏讚了琬華一句，對珍玉點點頭：“去吧。”

“活力了？”胤禛靠近去，用手指導了點她的麵龐，“你那麼聰明，不會連這也不懂吧？我剛纔說的話你是有哪個字不能瞭解？”

轉眼暮秋，氣候漸寒。

微微一怔，她轉過甚去，正對上大阿哥那張漂亮無儔的臉，以及他眼底灼灼的光芒。呆了半晌，驀地驚醒，這才發明竟認錯了人，倉猝將帕子塞回到他手裡：“對不起，我還覺得是胤禛……剛喝多了酒，頭另有些暈。”說完，竟不知為何再不敢看他一眼，回身欲走。

胤禛最愛她這類天然透露的嬌憨之氣，不由一陣朗笑，抓住她的柔荑緊緊握在手內心。

“弘升還小，長大了就懂事了。”琬華很有經曆道，“你看我家的弘暉和弘昐，現在就挺懂事的，也慎重多了，開端曉得諒解父母的心了。”

大阿哥胤褆眼中透出一抹恍忽，似是記念又似是追思。琬華微微一怔，隨即不著陳跡地移開了目光。

小哥倆咧嘴一笑，承諾一聲去了。

“是啊，玉姐姐，下次我和大哥一起去找你玩兒，你記得給我繡荷包……”

那女孩見這亭中滿是長輩，也不美意義再追下去，癟了癟嘴，一頓腳回身跑過來，撲到大福晉懷裡：“額娘，弟弟欺負我！”

“隻叫名字使不得，”琬華想了想，“若不風俗，你就管我叫姐姐好了，我們不以春秋論。說好了，今後我管你叫靈mm了。”

琬華目送著兩人上了馬車，轉頭就見不遠處另一輛馬車邊，弘暉和弘昐正湊在視窗，對坐在車裡的珍玉笑著說話：“玉姐姐，下次得了空我去看你，你要保重身子，記很多吃點飯，下次瞥見你時可彆還這麼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