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要做荷包嗎?圖案還是個小人兒……圓圓腦袋,圓圓眼睛,真敬愛!這是誰呀?”
康親王眉毛一挑:“本來是個假小子。快起來吧!”又捋著鬍子眯起眼將琬華高低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地睇了巴爾圖一眼,倒把巴爾圖看得雙頰泛紅。
“……你也不消欣喜我了,我都曉得……你有這心就夠了。她倆的屋子我已經讓人清算好,今晚你不消來正房了。第一,我不想讓你落個不孝的名聲;第二,我也不想當個妒婦……家中敦睦纔是正理,額娘待我如己出,我不能違逆她傷她的心,這是我做小輩、做媳婦、做女人的本分。”
亭子外的眾保護擺佈相視,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采。
三人正親熱的談笑著,生宣在外間門口悄悄向彤管和鬆煙招手。室內的兩個丫環對視一眼,彤管便去了外間,生宣附耳對她說了幾句。
“琬兒……”佩柔擔憂地喚她。
覺羅氏將春香秋月兩人安設在配房,還彆離撥了下人服侍兩人飲食起居,本身才冷靜回了正房裡屋。琬華到正屋門口的時候才知阿瑪和額娘都在內裡,對丫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地湊到門口,隔著簾子模糊能聽到阿瑪同額孃的說話聲。
琬華笑容淺淺,像結拜兄弟一樣握起他的手,滿臉的樸拙與高傲:“以這青山綠水、藍天白雲為證,我們的友情,地久天長!”
“去把我的男裝拿來。”琬華放下啃了一半的桃子,擦擦嘴,“我要出去透透氣。”
一個是當事人巴爾圖,表情從狂喜到降落,如同坐過山車般大逆轉;另一個便是遠處垂柳下某個正望過來的小少年,一雙鳳目直勾勾地瞪著,內心大喊:“就來晚了一步,看這模樣,是拉了手還發了誓了?!”
巴爾圖將匕首拔開看了看,粲然笑道:“這把匕首他應當很喜好吧,代我感謝他。”
“本來如此。”佩柔笑著點頭,和順的眸子裡光彩閃動。
“巴爾圖的麼?已經做好了。”琬華叮嚀鬆煙,“去我房裡把妝台屜子裡放小繡品的匣子拿來。”
冇一會兒鬆煙就取了來。琬華翻開匣子取出一個做好的荷包遞到佩柔麵前:“二姑看,就是這個。”
胤禛斜眼看他,如有所思。
彤管神采微變,咬咬牙:“……我去跟格格說吧。”
“呼……”巴爾圖終究撥出一口氣,喘個不斷,臉像蒸熟的螃蟹,內心悔怨到恨不得扇本身耳光:真是太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