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承乾宮，佟佳氏看著兩個孩子都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麵龐出去，忙將他們摟進懷裡，把兩雙小手放在一起暖了又暖，笑道：“小四又調皮了，真是個坐不住的。餓了嗎？初雲，去把點心端來。”

“琬兒累著了吧，快坐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她的袖子，胤禛的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彎成了新月狀，聲音濡濡軟軟的稚嫩敬愛。

琬華終究喘勻了氣，倒被他逗樂了，無法地笑出聲來，走疇昔將他從椅上抱下：“剛跑出了汗，彆坐冷椅子，免得受了涼。”踮起腳看了看亭外正跑過來的宮女寺人們，揚聲道，“把四阿哥的手爐和大氅拿出去。”

琬華揹著他往前走，過角門門檻的時候宮女小寺人們都嚴峻兮兮地在前麵護住兩人，恐怕琬華腳底打滑。

“琬兒也要把大氅穿上。”胤禛眨著眼望著她。

胤禛暴露難堪的神采，撓撓頭道：“胤禛比來開端學習認字了，怕明天皇阿瑪會考覈，以是不敢貪玩。”

“小四，”佟佳氏固然被他的邏輯弄得哭笑不得，但聲音卻透出耐煩和慎重，“你聽額娘說——固然你德額娘現在有了小六，可她總歸也是你的額娘，是她當初生下了你。小四永久都是額孃的小四，也是你德額孃的小四，她對你的心不會因為有了小六就變了。以是啊，你也要像尊敬額娘一樣尊敬你德額娘。明白了嗎？”

“嗯。”琬華穿好大氅，從他手裡拿太小熊，將他的一隻手放進懷裡暖動手爐，另一隻手握在本技藝內心，牽著他出了亭子。

“娘娘，六阿哥如何不見？”琬華忙打岔，鬆緩一下氛圍。

“嘿嘿，我奉告你，你彆奉告彆人。”胤禛湊到她耳朵邊，小聲道，“前次我偷瞧見皇阿瑪親親額娘，對額娘說‘老婆’……我還曉得打宋朝起，‘老婆’就是老婆的俗稱了……”

“你賠，你賠！你弄壞了就該賠！”胤褆呼哧呼哧地走過來，彷彿還想推琬華一把。

琬華正待也要施禮，那男孩幾步過來從她手裡奪太小鷹，伸手狠狠將她推在了地上，豎著眉道：“甚麼玩意兒，敢弄壞爺的東西？！你如何賠？！”

琬華八歲的時候，胤禛已經三歲了——恰是奸刁的年紀。常常一手拉著她，一手抓著熊仔滿園子跑，前麵跟著一群滿頭大汗的寺人宮女，最前麵還跟著一名體型結實豐韻的奶嬤，累得氣喘籲籲地喊：“爺啊，您慢著點！雪地裡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