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是甚麼人？另有您的腿，是他們家弄的？他們不想活了麼？！”春紅心疼的給甘慕堯擦額頭的汗：“爺，您疼麼。”

甘慕堯一下子來了信心，笑道：“把這差事辦得標緻點，不愁太太不諒解我。”

“您說得對。”甘慕堯假惺惺的笑道：“有勞嬤嬤，如有機遇，必然好好酬謝您。”

若瓔瞥了他一眼，出了屋子，未曾再回顧。出了門，叫來馮嬤嬤，讓她把春紅再次賣掉，這一次特地叮嚀，必然賣到外省去，賣的遠遠的，永久不要返來。

春紅彆開臉，咬著下唇不言語。甘慕堯啐了她一口，然後叮嚀鬆兒：“回家！”

春紅從速一邊躲著一邊喊：“您快彆打了，我都聽您的，我都聽您的。”

“開口！小牲口，你還敢抵賴，明顯是去贖那丫頭，還往若瓔甚麼身上賴。”

“姑媽，姑媽――您聽我說，我入彀了，真的，真的，是若瓔用心鼓動我去救春紅的，這統統都是她的戰略。”甘慕堯從榻上掉下來，去撲姑媽的腿。

她顫聲道：“奴婢俄然被賣掉了，從不曉得有孕了，莫非我有少爺您的孩子了？”她內心稀有，她癸水普通，如何能夠有身孕。

甘氏怒極，指著甘慕堯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居、竟然去救那丫頭，你是真冇不我們放在眼裡。好好好，彆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就帶著春紅從我們康家滾出去罷。”

“豈不是甚麼？”他顧不得那麼多，揪住她的頭髮狠道：“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把你賣到北裡院去，男人輪的你骨頭斷了，你就舒坦了。”

“好哇，你怕她，就不怕我？”他又是兩耳光：“我連這兒都不如她了？嗯？”

若瓔用帕子拭淚，點頭：“是，娘。”

“這個……怕是……”石嬤嬤無能為力的道：“太太此次是真活力了，昨個我提了一句，差點觸了黴頭。比來還是不要提的好。”

石嬤嬤客氣的道：“這都是老奴該做的。時候不早了，老奴得回太太那邊了。”老爺不曉得能不能熬得住，將來這個家的主子變成甘慕堯，她就是頭號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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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養傷還能待在康家，等我腿傷再好些，不走也得走了，您再幫一次吧，嬤嬤，現在能幫我的隻要您了。”

甘慕堯從速解釋：“不，姑媽，我帶她返來是作證的。她受若瓔教唆誣告我，她親口說的。您□□紅出去，她……”

“姓甘的，回家去吧。”

“是呀，好好籌辦。” 如果太太派他一小我去，天然最好，功績都是他一小我的。不過，他倒是但願若瓔也跟去，在路上找個機遇，生米煮成熟飯，便可真正的安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