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是個濛濛細雨的氣候,地痞們還未看出娘炮就是韓三竹,他們並不想往死裡打這噁心娘娘腔,但一點皮外傷是必不成少的。
獨腿笑了幾聲,騎著三輪往前走。
聲音雖小,誠意很深。
“乾甚麼?想來給這個娘炮幫手了?上一邊去!”
獨腿倒了杯酒,“呲溜”嗦進嘴裡。
韓三竹橫了他一眼。
那些地痞自發得很有豪傑氣勢,看到韓三竹這副窩窩囊囊的不幸樣,更加變本加厲了。
“感謝你。”
耳釘男和他的火伴緊緊皺起了眉。
“小子你挺短長的嘛!穿得跟個麵首一樣,一開端把我也騙過了。”
但堂堂第一烏鴉學渣,固然被搶了那麼多次,但哪一次他告饒過,常常都是一聲不吭地捱罵挨搶,被人推來推去,腿卻從未彎下。
韓三竹內心“格登”一下,他將帽簷壓得更低了些,生硬地轉過身。
這套衣服是在韓誌飛的激烈要求下,孟嬌嬌為韓三竹經心遴選的。
他靠在牆上,向黌舍門口張望,公然發明禿頂的人在此處盤桓,凡是瞥見穿黑衣的,都會走上前一探究竟。
“喂,你等一下。”
“不消了,這麼小的傷,我又不是冇受過。”
臭豆腐他們之前是常常吃的,但是被烏鴉澆了一身後,每一個地痞都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碰臭豆腐。
地痞們拾起了蔥哥,作鳥獸散。
韓三竹低頭咬著牙,疼得渾身顫栗,卻不肯叫出聲來。
這屋子雖小,卻清算得乾清乾淨,除了些不成製止的潮味,並冇有其他異味。
“誒?”韓三竹俄然想起了甚麼,他盯向獨腿,“你不是江湖中人麼?如何敢打江湖外的人?”
跟著獨腿男,韓三竹走到了榕樹下。
獨腿臉上掛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鎖好三輪,蓋好攤鋪,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內。
那些人渣們,明天要吃點苦頭了!
獨腿指了指酒杯,韓三竹搖點頭。
細雨濛濛
他們氣得叫爹罵娘,但終究還是隻能一邊跳腳一邊原路返回。
韓三竹用腳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踢回衣櫃,動手開端換衣服,待他穿上了那身基佬一樣的打扮,便走到門口,取下掛在門背上的正紅棒球帽,往腦門上一扣,翻開了房門。
“小子奉告你,你黌舍內裡這些街巷大樓,都是我們盟會的。”
“你隨便坐。”
韓三竹抬高了帽簷,手插在衣兜裡,女裡女氣的。
“你是好人,不信江湖道義,以是江湖外的人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