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烏青蜓透窗直向高正的頸上飛來,高正抬手拂落了暗器,窗外的人已經破窗而入,一柄軟劍直刺向高正的眉心。
“十三,你如何樣?”趙煊上前去扶住了她,立即皺了眉,她身材忽冷忽熱,一時如寒冰一時又如火炭,氣味混亂短促,環境彷彿很不妙。
嚴洛聽得心中一悸,望著高正的眼中垂垂出現氤氳水汽:“三……”
想到這些,錢璽有些不太高興,卻還是一五一十的答覆:“傳聞了一點,說是嚴大人匿扣了奏章,以是被太子懲罰了,不但被罰了一年的俸祿,還當庭受了十鞭。”
“打鬥致死的事,也時有產生,比來都城裡的閒雜人等的確多了些。”他抱著沈雲兒邊走邊麵無神采地說道,也冇看她一眼。
肩輿停了下來,高正的聲音懶懶地響起:“嚴大人有話上轎來講吧。”
錢璽坐在車上看著沈雲兒一臉的黑氣,也不敢隨便開口問他去晉王府要做甚麼。倒是沈雲兒俄然先開了口:“你傳聞了明天殿前嚴大人被罰的事情嗎?”
“嗯。”沈雲兒往他懷裡縮了縮,聽話地閉上眼晴,俄然感覺這黑麪神的懷裡很豐富暖和,感受還不錯。
不久,馬車到了晉王府門前,遠遠的沈雲兒就下了車,步行往晉王府前走。錢璽也一聲不響的跟了上去。錢璽到晉王府也來過一兩次,記得晉王府有兩個側門,他猜到了沈雲兒的意義,走到沈雲兒身邊輕聲道:“雲兒,你想進晉王府?彆走這邊,我帶你繞到後邊去。晉王府一貫防備很嚴,你若真想出來,我能夠幫你。”
嚴洛咬著牙,被他含混的話和熾熱的氣味擾得身材不由自主的又一陣輕顫,低聲道:“王爺,嚴洛前來是有事相求。”
肩輿又加快速率往前走,轎裡高正抱緊了嚴洛,頭枕在他肩頭氣味粗重,嚴洛剛纔的話讓他驀地如同回到了疇前,他不是現在的晉王,隻是他的三哥,而他也不是現在的嚴洛,是他的……
沈雲兒隻是笑:“哦。”
“本王獨擅擅權,逼君罔上的罪名便要被嚴大人你越釘越死了吧?”他站起家來走到嚴洛麵前,伸手去抬起了他的下巴,兩眼灼灼的看著他,眼中如同燃著火焰,語氣卻分外的慢而低,“偶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說話間他俄然暴露了笑容,燈光下這笑容看上去分外的扭曲奇特,“……是甚麼做成的,為甚麼這麼惡毒奸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