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孫先生,道號道玄子,道門三大妙手之一,也是天下聞名的醫道聖手,世人尊稱“藥王”。
任洵咬動手指看著他。
起首是太子的禮,“一枝五百年份的山參……”
綺娘眼睛一亮,想起蕭琰白日回院鎮靜說“四嫂承諾教我了”,頓時麵色恍然,心道:尊上高超。
齊王加上一幅《斫琴圖》,這禮倒是重過太子了。
她內心不肯,卻拿不出合適的來由回絕。
蕭昡微淺笑著,“豈不聞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嗬嗬,賢人六十有五了。”當今陛下風騷,喜鮮好色,後宮妃嬪不說三千,三百必定是有的,每晚都要禦一女,傳聞另有玩雙飛、三飛的,這聖體嘛……嗬嗬。
綺娘吃了一驚,抬眸有不解:尊上之前不是說……?
至臘月初,蕭琮體內的餘毒全數清儘。
纏繞他二十一年的痼疾終究完整病癒。
沈清猗一時感覺蕭琰的腦門上刻了大大的兩個字:費事!
以是,詔敕雖還冇下,收到動靜的鄰近的世家勳貴都早早送出了賀禮。加上鄰近年節,恰好賀禮加年禮一起送,國公府本年收到的節禮堆成了山。大主管蕭存貴翻禮單翻到手軟,樂顛顛向家主彙報,並將重點存眷的禮單挑出後清算呈上。
蕭琰已入眠。
任洵斜倚著憑幾,大袖揮了揮,“齊王表示得火急了。”
太子是元後所出,齊王是當今皇後所出。
太子平生下來就有疾,當年天子親身去道門請來道玄子給太子治病。道玄子給天子說了甚麼,誰也不曉得。
蕭昡眸中幽色,冷冷一笑。
任洵笑悠悠的拖長調子,“風口浪尖喲——”
商清斜肘半撐在榻上,自有一股閒散的風騷,淡聲道:“四個月後,給蕭無念用洗髓方。”
任洵不假思考的,“成交。”恐怕蕭昡懺悔,“快點,快點,把畫拿來。”
“給你鑒定?”蕭昡一哼,“鑒定著就到你屋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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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昡沉著臉點頭,“前日上午進的城。”他一拂寬袖坐在任洵劈麵的坐榻上,臉上帶著幾分哂色,道,“去承和院看了四郎,噓寒問暖的,問了很多話。”他沉聲笑了起來,“天下那個不知,我兒的病是藥王留下的醫方治好的。”
蕭昡唇邊嘲笑,道:“你前些日子不在,還冇看到京中傳來的動靜,十一月二十五,裴中書麵見賢人時,說了句‘天祚延年’……厥後不知如何傳出,說是意指太子,嗬嗬……”
“尊上。”她進入商清寢臥,恭敬施禮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