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陵整整祭拜了兩日,回到蘭陵王府,紀塵才發明又是一年中秋。
如果現在有人膽敢禁止在他的麵前,怕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寺人總管眼看著這天色又是大變,直覺不好,便一把排闥出去。
“好,第一件便是要在豫州一帶找個蔽身之處。供今後家中兄弟分開鄴城之用。
這一晚,紀塵坐在明月之下,考慮了很多。
“段大人請留步。”
“你哥哥我是笨伯嗎?他要殺我,我便乖乖讓他殺?我留在鄴城是儘忠,可不是為了等死!”
“燕大哥,你為我所假想的我心知肚明。
紀塵無語感喟,公然齊國國運不濟。
小乙痛心說道。
小天子不曉得聽了誰的讒言,將兵權全數交於了段韶的宗子段懿,而次子段深倒是被髮配到了闊彆鄴城的偏僻之地當個小小的縣官。
“我便說我不喜好八月十五。”
或許真是被燕凜一語成讖,高湛身後,這大齊江河日下,國運不濟。
武成帝纔剛駕崩,三朝元老,大齊的半壁長城,段韶老將軍便也跟著去了。
“陛下!陛下?
不過,雖先皇已逝,小天子對我心胸仇恨。可他父親相托於我的我不敢健忘。
不瞞著長恭你。
“長恭殿下!”段深大喜過望,作揖道。
“搞不好會如何?”紀塵反問道,“莫非這稚童還想殺了我不成?嗬,羽翼還未飽滿,我借他十個膽量便也不敢吧。”
懷想此生之孽緣,哀號這世做人之不易。
“我曉得,可我現在不能分開鄴城。倒是你們,該儘早搬個處所了鄭兒。”紀塵看著那女孩說道。
“瞅甚麼呢傻丫頭?”紀塵問她道。
第三件,我曾承諾樂安王高勵照顧他的一雙後代。他有情有義,甘心為了三哥背下罪名而被放逐。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他的兒子高士廉,女兒淺月。他們兩個孩子人小,家中出了變故定是度日困難,我之前讓車嚴去他們母妃的孃家找過,倒是毫無所獲。
雖不曉得要過量久,是幾十年還是幾百年,可他明白,楚彥定當會返來。會來找他。
燕小乙對勁說道,“不過,此事與你蘭陵王無關,乃是我燕凜的部下。殿下你無需為了此事耿耿於懷。”
燕小乙直言不諱道。
“你要我們去那裡?我和翠娘纔不走。你要留在鄴城我們便也留著好了。”
“有車嚴在旁護我全麵,有甚麼可擔憂的?”紀塵坐在石凳上說道。
自從高府流浪以後,大哥便真與他們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