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如此，過了春節，便早早讓長恭侄兒養好病，隨孝琬孝瑜侄兒一同入朝吧。落雕都督在大哥生前就對長恭侄兒讚成有加，天賦賦調，二叔我也甚為盼望。”

“小小年紀，怎得喝上酒了？”

寒香彷彿近了些，蕭子莫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她醉了。。。。。。

東柏堂事件後，元玉儀便消逝了。世人皆說那是高澄**，與**元玉儀私會於東柏堂，才讓賊人有了可趁之機。

可那日，與年青爹在一起的應當隻要陳元康，崔季舒與楊愔。陳元康替爹擋了刀，當晚斃命。而崔季舒與楊愔都自顧逃命。

“嗬嗬，是嘛！我可傳聞大哥自小便讓四侄兒隨斛律將軍習武了，怎會如此嬌弱？你們莫要誆我！”

寒氣裡飄著凜冽的香。

“但是。。。。。。”

冇錯，就是二叔高洋。

後院還是冰冷如昔。

曾接受年青爹一起汲引和重用的漢官親信崔季舒和楊愔，現在都是二叔的親信了。

。。。。。。彷彿比大哥都聽出了此中的深意。因而過來站在三哥和蕭子莫之前，正色道：“二叔，四弟身子孱羸，以是爹纔會讓斛律將軍多加提點的，一來強身，二來禦病，不過此回是哀痛過分，才大病未愈的。未入朝覲見皇上，早早拜見二叔，真是偶然之過。”大哥再施禮，有禮有節。

哎？

“爹，長恭敬你。”蕭子莫拿了酒盞蠟壺，用上好的清酒與爹相辭。

現在在廳堂之上帶領眾兄弟祭奠的二叔，誰還能想到他客歲在這裡擦著鼻涕的模樣。

她還曾在爹的麵前說甚麼她要護著哥哥，而現在，卻被這個小孩保護著？她在乾甚麼。。。。。。

高孝琬見她神采不好，抓了抓她的手，悄悄跟她說：“彆怕，有哥哥呢。”

“爹？。。。”酒盞落地，碰到石板，清脆碎裂的聲音。

哥哥。。。。。。高孝琬的眼神是她自愧不如的固執。

懷裡抱著高延宗，二叔緩緩走向她。龍行虎步，與阿誰佝僂的男人判若兩人。

二叔如何曉得，徒弟與她年青爹的說話的？

這副身子還小，不該喝酒，可一聞，如此香醇。不由斟酒，持續好幾杯下肚。

蕭子莫一頭撲進了阿誰紅色身影的懷裡，幾近是用了滿身的力量將他緊緊抱緊。

“見過二叔，長恭隻是受了風寒，無礙。”蕭子莫施禮，她明白，高洋看她的眼睛裡泛著冷意。

蕭子莫看了他一眼，眸子裡是一閃而過的寒光。

是啊。。。。。。她究竟在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