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微顫的將那把槍拿在手中,一寸寸的撫過冰冷的槍身,和順而多情,似撫著戀人的肌膚。
“所覺得了證明你的設法,你就跑去偷看她沐浴?”
哭得累了,她摩挲看動手中的槍,終是戀戀不捨的放了歸去。她將那絲絨盒子仍歸放原位,放好後正欲關上抽屜,卻見那抽屜靠裡側的位置還放著個小錦盒,獵奇心差遣之下,她將那錦盒拿出來翻開瞧了瞧,卻見內裡放著個較拇指稍大些的琉璃瓶,瓶上貼著個藐小的標簽,書“忘情”二字,瓶裡則裝著半瓶淺綠色的液體。
“……實在我好睏,我……唔……”暖和作勢打了個嗬欠,眼瞼將瞌未瞌正欲裝睡,然話還未完唇卻已被封住。
君熠寒擁著她的臂彎愈發收緊,似要將她生生揉進他的骨肉般,臉頰悄悄摩挲著她的發頂,嗓音嘶啞道:“何其有幸,我此生能遇見你,小暖。”
兩相依偎,暖意融會,似三月天繁花滿樹殘暴全部六合。
“你如何曉得?”暖和驚奇的看著他,話脫口而出,說出以後見著他愈發沉鬱的神采才知本身講錯,還不待她再說出個甚麼來挽救,卻見他似笑非笑道:“我如何曉得?對於一個有著前科的人來講,這莫非不是顯而易見之事?你說我有事瞞著你,我看你瞞著我的事倒很多,漫冗長夜,你倒是說說看,除了偷聽牆角偷看楚歡沐浴以外,你還乾了甚麼功德?”
夜深露重,醉仙樓的五彩琉璃瓦上卻斜臥著一抹豔紅身影,稠密的秋露已將他薄弱的衣衫浸漫,然他卻渾不在乎。半晌後,他斜挑的眼瞼微啟,那常日裡極儘妖媚的眼此時竟透著絲迷惑,他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喝下,對不遠處的青岩道:“你說為何本座昨日能在此安眠,本日卻不能了?”
“辰羽,辰羽……”她將槍緊緊的貼在胸口,喃喃念著顧辰羽的名字,淚如雨下。
燭火無風自滅,金鉤挑起的帳慢緩緩合攏,掩住撩人春光。
忘情水?
很好,第三次轉移話題!
“……”君熠寒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幾步外鋪著豐富被褥的床榻,將奮力掙紮的她困在臂彎間,眸染笑意指尖輕撫著她熱氣騰騰紅透的雙頰,意味深長道:“看來你精力頗好,如此,倒是正合我意。”
翎國江北地區,自建國以來便盜匪猖獗,而近半月來,此地盜匪卻被一支俄然冒出的軍隊根基掃蕩殆儘,即使有些還未被掃蕩的,對支軍隊也是聞風喪膽四下逃散,隻因這支軍隊過分駭人,令這些常日裡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的盜匪們也深感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