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敢直呼皇上尊名,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朱慶尖著嗓子喝了一聲,快意卻未見發急,還是淡定自如,“我連禁宮都敢闖,叫他一聲慕元昊還會怕嗎?”
瞭解數年,她的沉穩、她的沉著我再清楚不過,大有泰山蹦於前而不改麵色之氣度。現在焦纏眉頭,驚卻容裝,可想這一役有多凶惡。
“惠妃!”朗千扈與孟煊皆是驚詫,快意現在打扮已不似當年,且方纔因為我的原因,他們並得空重視快意。
她聲音很輕,除了我、竹軒與如玉外都聽不清。
得空思慮過量,我順手奪來一柄鮮血瀝瀝的長劍,蹙爾橫在脖頸之上大喝道:“都停止!都給我停止!”
公然,聞聽此言慕元昊大驚失容,不等朗千扈將快意擊敗已經吃緊收回號令:“停止!”
可快意姐妹何其無辜?我未曾幫過她們多少,本日卻因我而陷此絕境,我又如何能夠忍心眼睜睜看她們白白送命?
如玉後退之時,禁軍並未是以減退,反倒越戰越多。如此相峙,饒是這群人再英勇無敵,也終有力竭之時,如此白白扳連這些無辜的性命,我的罪孽又該增加幾分。
慕元昊完整被激憤,拔出佩劍就向快意劈疇昔,快意伸手敏捷,一個側閃身避了疇昔,手腕翻轉提劍來襲,正嚮慕元昊後腦刺去。
這類場麵並非我第一次見,隻是分歧以往的是,自遠兒、輝兒身後,我的心已麻痹不堪,即便屍疊成山,也不會有半點震驚。
“但是……”
不等朗千扈把話說完我已徑直打斷,“郎大人,我要見皇上!”
“事已至此,另有甚麼不甘心的?”我苦笑一聲,“快意,我曉得你不想眼睜睜看我去死。可你也該明白,遠兒死了,輝兒死了,連玉郎也永久的分開了我,我活在這世上除了痛、除了恨,已經不剩下任何東西,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死了之來的潔淨!”
“多謝大統領一番美意,但我不怕!毒殺帝後我都敢做,另有甚麼好怕的?”
身後竹軒疾步跟上,幾近是小跑模樣,一邊還學快意四下警戒張望,謹慎防備著每一個方位。
孟煊試圖向我靠近,卻被我一聲厲喝,“不要過來!不然我當即揮劍抹斷本身的脖子!”
蹙爾,她提手揮劍,又增七分警戒,轉頭向我,直拉住往殿外去,且道:“蘭妡,不要再遊移了!九王卻已不在,可你另有父母,另有兄弟姐妹,另有繈褓中的嬰兒,就算為了他們也該隨我出去!”
孟煊一手抬起叫停部下,如玉身邊的人也跟著臨時出兵,皆是不解地轉頭盯著我。竹軒更是嚇得不輕,撲通跪在地上哭道:“女人!您、您這是做甚麼?千萬不要使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