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你如何還愣著?快彆多想了,王爺和蜜斯都等著你呢!快些吧!”玉姐姐轉頭時並未瞥見我手中拾起的佩玉,而是趕快倉猝拉著我往景逸苑中去。
王府下人對她非常恭敬,或稱她鈴女人、或叫她玉姐姐。
銘香水榭前是一望無邊的碧荷清池,旭陽初上時波光粼粼、波紋陣陣,淡雅不失清幽;景逸苑前則種著成片的海棠,這時節花骨朵繁星點裝點了一樹,映在幽若的月光下越漸綽約。
鈴玉是姐姐的陪嫁,從小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見了我說不出的親熱。又是從上到下打量,又是拉著問家長裡短。
姐姐的景逸苑離銘香水榭不遠,念及我剛入府來,比及入夜姐姐才著鈴玉引我去景逸苑用晚膳。
淺顯朋友?淺顯朋友會請進姐姐的景逸苑用膳?可若不是淺顯朋友,又怎的連他是否已走都不曉得?
姐姐含笑搖點頭不說話,見桌上整齊擺著五副碗筷,我因此扯開話題問:“如何另有客人?”
王爺口中的淺顯朋友是誰?剛纔海棠樹下的黑影又是誰?那塊玉是他的嗎?
現在我心中已有了良婿,更不會考慮這個陽剛不敷、陰柔不足的男人,是以暗自感喟,隻怕王爺和姐姐的這番美意必定要孤負了。
幸虧她撥了玲風給我,這丫頭和書玉、代月普通大,最是個機警活潑的,我也歡樂,因此常要她陪我在王府裡逛。
“算不得客人。你初來乍到,對都城多有不熟,以是借這個機遇把梓希叫來讓你認認。今後有甚麼不曉得的或是想玩的處所固然找他。”慶王的話音剛落翠玉珠簾中便出去一個少年,那麵孔我認得,恰是晌午東窗小徑下的少年。
“二蜜斯!”正忘情於芍藥花海的爛漫時背後俄然傳來一個聲音,來王府已有兩日,這聲音不消猜也曉得是誰。
恩榮相隨,鈴玉在王府能夠失勢多數因為姐姐受寵的原因,想到這兒我略加欣喜:女人一輩子所求不恰是如此嗎?
“玉瑤,你放開我。”慕梓希端倪緊皺,無認識朝我看兩眼又去拂開那女孩的手。但是剛拂開那女孩又拉著,撅起嘴道:“梓希哥哥你如何了?莫非你不想和玉瑤玩了嗎?”
女孩撅起的嘴更加較著,不悅道:“甚麼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梓希哥哥,你是嫌棄我了嗎?”
王府裡姬妾雖少,總還是有那麼幾個,有女人的處所就有是非,我不能平白給姐姐添費事,因此跟著玉姐姐快速前行。
晚宴設在景逸苑東暖閣中,閣中燃著數枝花燭,頂端還懸有敞亮的八角吉利快意宮燈,照的暖閣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