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名大漢大喝一聲,舉刀朝沙老邁劈來。而下一秒,他已經在血泊中了。
“大麻花,你這把刀不錯。我要你的刀。”沙老邁隻是淡淡地說。
“這些刀如何辦?”他的部下指著地上的刀問。
我與瀟漾都被包著頭臉,隻暴露一雙眼睛,就像那被包裝著的商品。
來者是個大漢,長相跟鐘塔似的,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麻子,一雙眼睛精光暴現,手中握著一把刀,刀上滴著血,能夠想獲得他是如何出去的。他的身後很快閃進一大群男人,手中一樣是刀。
沙老邁悄悄地摸了摸大麻花的臉,大麻花抬頭朝天倒下。他身後的人立即將刀揚起,卻不敢脫手。
我暗想著,瀟漾真懶,比我還懶。
我很奇特,歸寧的沙匪是不是同一個徒弟教出來的?兵器都是刀,一點新意都冇有。
“沙老邁!”俄然一聲暴喝打斷了洪石的行動。一陣殺氣從背後傳來,我被洪石拉著閃向一邊。冇想到洪石還是個練家子。在來亞大陸,本來人是不成貌相的。瀟漾也被人拉到了一邊,他又靠近了我,像極了一個正驚駭著的女人。他整小我都快貼到我身上了,我又不能踢開他。隻能等這事完了,再跟他秋後算賬了。
“廚房的菜刀不是很鈍了嗎?”沙老邁淡淡地叮嚀。
用殺人的利器切菜,這沙老邁真是前無前人。
“哦。”沙老邁隻看了我一眼。
“沙老邁,我們,我們的買賣……”洪石的聲音不再平靜了。
我聞到了氛圍中滿盈的血腥的味道,在疆場上見了那麼多鮮血,但現在我還是有種想吐的打動。瀟漾又往我身上貼,我卻覺著彷彿有了依托,反而冇有再想著踢開他了。
沙老邁哈腰撿起他的刀,將這把刀與大麻花的刀一起交給部下保藏起來。
洪石明顯與沙匪們很熟。幾個沙匪領著洪石與我們朝正堂走去。我跟在洪石前麵,瀟漾一向走在我的身邊,緊挨著我,看起來很驚駭的模樣。這小子如果在香港,周星馳恐怕得靠邊站了。
在路上,我曾聽洪石他們會商,沙老邁最喜刀,但他不是甚麼刀都要。他要的刀,是死人的。也就是說,他看上了誰的刀,對方必須死。
入城後,就是集市,集市是粗糙的,這裡的人也是粗糙的。我與瀟漾被帶進一處低矮的破屋子裡。洪石不知從那裡弄來一套女裝,逼瀟漾換上,並讓我替瀟漾梳頭,脖子上還紮了個綢巾袒護喉節。
“頓時就是了。”我冇有看清沙老邁是如何脫手的,下一秒,他已經站在大麻花的麵前。大麻花眼中的精光垂垂變成驚駭,變成不成置信,然後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