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傀儡天子。如果你像我一樣當了十幾年的傀儡天子，也會夜夜睡不著的。”明道凱手中的燭光靠近我，“我最恨睡得這麼苦澀的人了，你如何能夠睡得如許苦澀？”

“皇上、皇後抬愛，輕凡獻醜了。”明輕凡站起家來。接著就有宮女抬來一架古琴，這古琴看起來有些年初了，有些舊，但卻舊得很有神韻。我不懂木頭，想來定是極好的木料製成的，纔有此風格。

“北狄因病歸天的十七王妃，西秦戰神兄弟爭奪的女人，風王妃，或者奇王妃。”看來，明道凱已經將我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如果你隻是一個標緻的女人，朕會將你送給明單的，他但是我的攝政王呀。但是，現在不可，朕可不會放了這張王牌。”

明道凱站了起來，放下燭火，俄然拿來一根鞭子。我還反應過來時，鞭子已抽在我的手臂上，固然隔著籠子，但還是生生的痛。

皇上與明單聊著家常，皇後偶爾說上一兩句，明輕凡一向沉默著。我抬眼望他，見是極俊雅的一個年青人，他的鼻子與皇上、明輕塵有幾分像。隻是明輕凡的氣質更儒雅一些，身上有濃厚的書卷味，也清臒一些。

明輕凡重新坐下，十指輕拂，美好的音樂奔湧而出。我震驚在當場，明輕凡的琴藝是絕佳的，但我是2013年來的人呀，甚麼樣的音樂冇有聽過？

“皇上，本宮好久冇有見到至公子了。前次家宴時曾聽至公子一曲合奏，餘音繞梁，甚是馳念，不知本日可有此耳福？”

“你不會，你殺了朕會死得很慘的，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真佩服女人，在籠子裡還能安然入眠。”半夜時分，我被人吵醒。明道凱竟然舉著蠟燭，蹲在我的籠子前。不知怎的，我感受他的臉有些陰沉森的。或許，隻是燭光的感化吧。

我生生打了個冷顫，既然抵擋冇用，就放心坐下來，“給我被子。”固然是夏天，但不抱個被子，我還是很不風俗的。

“天籟之音。”我說的是實話。

“等等，三為王妃？”

中午前，我被放出了籠子，並被按著桌前梳頭換衣。我想抵擋的，隻是幾個看管的內侍看起來都是妙手，不敢冒然脫手，還是再等等看環境吧。

如果現在閉上眼睛，我會誤覺得是沙老邁在操琴。而除了琴技，明輕凡彈奏時那仿若天外來客的模樣，也是像極了沙老邁。

“明道凱，你如何說也是天子，如何這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