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皺著眉頭，內心是滿腔的肝火。原是好久冇寵幸過寧朱紫，想著這些日子妃嬪老是經常出事，想起了這個曾與皇後交好的朱紫身上有股安閒的暗香，姿色與淩晨的道姑眉眼有一兩分類似，這才翻了牌子。冇想到睡得好好的，卻出了這麼個事兒，的確倒黴。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寧朱紫冒死地叩首賠罪，額頭染上了赤色。寧朱紫顫抖地咬著唇，“臣妾…臣妾…臣妾夢見…夢見了……”

紗帳上，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睛，熟諳的臉龐正咧出陰沉的淺笑，流著血淚，一顆一顆地滴落。

“啊！”驚懼的尖叫聲響徹全部浮華軒。

額頭似有水珠滴落，仰開端朝上看去。

夏啟穿戴整齊，正襟端坐，眼神卻黏在了九女人的身上，“可有停頓？”

“請陛下派人帶我們前去看看。”

驀地展開雙眼，坐起家，黑暗中，空無一物。顫栗地回過甚，看了看身後，還是空蕩。

滴答…滴答……水聲從那邊而來？

“夢見了……柳姐姐在同…臣妾哭訴……”寧朱紫全部身子格外嬌小，幾近伸直成了一團，哆顫抖嗦地描述著夢境，“長長的頭髮…掛在臣妾的臉上…血…血……”

“夢見了甚麼？”夏啟穿好龍袍，厲聲嗬叱，“還不快說！”

彷彿臉上有一些碎髮，嘴唇裡有些腥鹹的味道。抿了抿唇，有股腐臭的味道在口腔裡滿盈，感受…像是血的味道。

“大膽！”夏啟瞬息間勃然大怒，“把胡言亂語的寧朱紫馬上打入冷宮！”

夏啟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寧朱紫的臉方向一邊，叫聲終究停了下來。她緩過神來，奴婢的叫喊和搖擺讓她漸漸地看清了麵前的狀況。

彷彿有人正在看著，就在麵前。髮絲微微從上方垂下，細碎地挑逗著臉頰，微微有些瘙癢。夢中人翻了個身子，摸了摸本身的臉頰。

九女人柳眉輕挑，並未回話。夏啟再次屏退了統統下人，沉寂了半晌，方纔情願奉告。

“我們檢察了統統妃子的屍首，屍首乾枯冇有外傷，口唇大張。懷有身孕的妃子腹腔空蕩，像是死前不斷地在嘔吐。統統死相雙目大睜，似驚懼而亡。”九女人美眸鋒利地看向了夏啟，“若需對症下藥，請皇上實話實說。”

“九女人。”浮華軒裡俄然傳來了夏啟的傳喚，聲音透著些許怠倦。

“皇上饒命，皇上…皇上……”寧朱紫淒厲地哭叫著，被寺人拽停止腳給拖了出去。

夜深了。

夏啟略帶苦笑，神情卻帶了幾分切磋：“你從何得知朕有所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