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不敢再躊躇,狠了狠心,終是一刀揮下,動脈被斬斷,鮮血瞬時飛濺出一米多遠,腳下一個血肉恍惚的斷肢正孤零零躺在地上,葉南痛得一時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幸而他意誌果斷如鐵,不然早就當場昏死疇昔了。
露台上,驚呼之聲已然響成一片,幾個年青小護士瑟瑟顫栗著抱成一團,滿臉驚駭的縮在牆角,不是她們不怕,是已經嚇到連哭都不會了,這工夫即便明知有傷害她們也跑不成了,一是腿軟到站都站不起來,二是露台的門早讓不曉得甚麼時候呈現的劉大夫給鎖死了。
“你要如何?”
十指連心,當年江姐不也受過指尖插竹簽的酷刑,可局勢到了現在這境地,已然逼得他彆無挑選,隻見他手起刀落,左手小指已經齊根斬落,強忍著疼痛,葉南冷冷道:“還不放人。”
‘劉隊長’說著不由翹起蘭花指撫上臉頰,眨(wei)著(suo)眼(zhi)睛(ji)的當真思考了起來。
既然已經曉得了對方是被邪祟撞身,葉南便不能對其痛下死手,是以固然他手中握著軍刺,但多數也僅是戍守罷了,倒是那劉大夫麵上神情竟越來越糾結,手上的行動也越見遲緩起來,葉南從旁看得清楚,在他的身材內清楚有兩個虛影正在爭奪角力。
那人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肥胖,神采慘白,一看即知應是個長年不見太陽光的大夫,現在他雙目赤紅如血,臉皮子間或抽搐不已,麵上神采時而猙獰,時而蒼茫,總之非常奇特,不過不管他如何糾結,身材仍不受節製的撲向葉南。
目睹想要毫髮無損的節製住被上身後的‘劉隊長’幾近全無能夠,葉南乾脆牙關一咬下了狠心,可還冇等他將此設法付諸行動,身後忽的又遽然襲來一道勁風。
看出葉南有遲延時候之嫌,‘劉隊長’也開端變得不耐起來,那女人它還是有些顧忌的,樓下那些蠢貨拖不了她太久,本身也跟他耗不起時候。
葉南聞言眉頭猛的一跳,還不待他做出反應,那‘劉隊長’已然嗷嗚一聲惡相畢露的撲將上來,本來以他的技藝而言,恐怕連葉南的衣角都很難碰到,隻是因為葉南要顧及劉隊長的身材,便不免有些束手束腳,且被鬼上身後的‘劉隊長’力量大得委實驚人,纔不一會兒的工夫,葉南便已經吃了他很多的悶虧。
露台上,那些本來還伸直在牆角的小|護|士,現在竟一字排開著整整齊齊的站到了露台邊沿的水泥台上,她們的臉上早冇了方纔的驚駭與害怕,取而代之的則是麻痹不仁的冰冷與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