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延昭伸手,先把棉被的一角翻開,暴露了柳新豐的臉。
西門宗實大聲叫道。
西門延昭對知秀和小竹說道。
房門翻開,幾名主子走了出去。
“嗯。”西門宗實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已經被綁好堵了嘴的知秀主仆,冷聲道:“先將這兩個賤人拖去柴房關押,不準任何人探視。”
“啊……”西門柳氏收回一聲短促的驚呼,被西門延昭一把捂住了嘴。
她目光在西門延昭和知秀身上挪動。
“老爺,大夫來了!”
“嗚嗚嗚……”
知秀心煩意亂,胸口轟轟得彷彿有火在燒,一顆心倒是冰冷冰冷,如墜落冰窟普通。
這件事情固然並不龐大。卻在西門延昭的心中留下了難以消逝的印象,當時那男孩子身上的鮮血淋漓,那種血腥味的打擊。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內裡有下人跑過來稟報。
他俄然想起一件事,在他八歲的時候,曾經到柳家做客。那次柳新豐帶他去虎帳裡,跟同齡的幾個孩子一起玩耍,半大小子最是冇有分寸的時候,此中一個男孩子不慎將柳新豐推倒,導致他撞破了頭。
等把柳新豐扛進客房,公然西門宗實和西門柳氏已經來了。
“如何回事?延昭你帶返來的是甚麼人?”
柳新豐這傷一看就很重,特彆傷的處所還在那邊,西門宗實和西門柳氏已經認識到,事情非常嚴峻了。
隻是擦破頭皮,就讓柳新豐做出如此狠辣的抨擊,而這一次,柳新豐所受的傷如果不好,說不定要就義他下半生的幸運。
西門延昭朝後瞥了一眼,見知秀還站在屋子裡,離他們略微有點間隔,便抬高了聲音,跟西門宗實和西門柳氏說了幾句話。
西門延昭大喊道:“你們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快脫手!”
“甚麼……那你……”
這麼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何況他還需求跟父母籌議後續。
西門宗英忙又喝道:“捆起來!”
丫環小竹目睹這一係列的變故,驚得六神無主,忙不迭地叫道:“蜜斯!蜜斯!”
柳新豐的傷處非常敏感,萬一真的傷了甚麼不該傷的東西,不消說柳新豐必然仇恨,柳奔也必然不會諒解西門家。畢竟,柳新豐是柳奔獨一的兒子,柳家傳宗接代就希冀著他了。
“大哥……”
西門柳氏體貼自家侄子,輕聲問道:“他如何了?”
柳新豐身上的被子已經解開了,不過他還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況,神采也還是慘白如紙,嘴裡收回無認識的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