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酒菜已有些狼籍,酒壺歪了好幾個,明顯西門延昭和柳新豐已經喝了很多,中間有一盤膾鯉。也就是鯉魚做的生魚片。已經被削了一大半。
“西門延昭,本來你是用心砸杯子把我引上來的。”她冷冷說道,“你想對我做甚麼?”
知秀氣憤至極,冒死地掙紮起來。
表情大壞的西門延昭分開萬花圃以後,欲喝酒買醉,卻不料碰到了剛從煙花衚衕裡出來的柳新豐。
昨夜也是一樣胡天胡地到半夜,快近中午了才從青樓裡出來瞎晃,恰好碰到西門延昭,兩人隨便一聊,便提起了新仇宿恨,全都拜西門繡心所賜,頓時同病相憐,相約來酒樓喝酒泄憤。
知秀嗚嗚地今後躲,柳新豐卻死死捏著她的臉頰,西門延昭的手不穩,壺嘴不斷地撞著她嘴裡的軟肉,很快便把她弄痛了。
“我想做甚麼!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想做甚麼!”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西門延昭神采潮紅,胸膛起伏。嘿嘿邪笑:“你說得對極了!我們巴不得你們死在美羅城!你說你乾嗎要返來!返來了還這麼不循分。到處招惹事端。你如許的女人,早該狠狠經驗!”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東方若兒如何會這麼討厭他,如何會說他是癡心妄圖!
但她大要上,卻已經沉著下來。
“你閉嘴!”西門延昭怒喝著站起來,幾步衝到她麵前。“我奉告你!我早就看你不紮眼了,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西門家的人!”
知秀跟小竹背靠門站著,將屋內掃了一遍,很簡樸的一個雅間,中間是酒桌,左邊是牆壁,右邊是一扇屏風,屏風前麵有供客人憩息用的榻。
“放開我!”知秀又驚又怒。
“你不是嘴皮子很短長嗎?你再短長一個給我看看呀!”
知秀忙往中間一閃。
濃烈刺鼻的酒味、男人身上的汗味,另有一種濃烈俗媚的脂粉味,這些異化在一起的渾濁的味道,直往知秀的鼻腔裡竄,熏得她幾近想嘔吐。
細細的壺嘴已經伸入她嘴裡,壓著她的舌頭,頂著她的牙膛。
“喝呀!喝呀!”
也是柳新豐在窗邊瞥見知秀從街上走過,鼓動西門延昭砸杯子把她引上來。
知秀驚怒隧道:“你還冇分開白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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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乾甚麼?”她抓緊了小竹的手。
柳新豐身形踉蹌,歪歪扭扭地走到桌子中間,蓬得一聲坐下,將上半身斜靠在桌上,嘴角斜挑,奸笑著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