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甚麼想要去掉手腕上的紋身？”他剛纔也瞥見了，腰間那隻玫瑰還在。

淩彥齊把藥膏悄悄地抹開，“是紋的時候痛些，還是去掉痛些？”

“冇有，也不想去。你感覺我吃得了那種——像是簽賣身條約的苦麼？”

“嗯？”淩彥齊這纔想起，是喲，她人來了，行李呢？

那就是真有人找過她，想簽她。也是，她不是能被管束住的女孩。

司芃看手腕上的疤，都結痂了，塗也冇甚麼用。不過想起吹山風的除夕夜，想起那冰冷的手指和柔嫩的觸摸，她還是把手伸疇昔：“那你幫手塗點。”

還是是阿誰無所害怕的司芃。

如果她那日表情安靜，不太想給本身找事情，就冷冷瞥一眼：“找死啊”。

人長得帥，就是能占便宜。

“誰讓你服侍？要不我服侍你？”被推開被回絕，淩彥齊也不煩惱霸道，還是笑嘻嘻溫言軟語的少爺模樣。

“我那邊屋子恰好租到期，我行李也打包好了。你開車疇昔便利些。不然我要手拎著，走一起過來。”

淩彥齊看了眼身上的紅色T恤和藏藍色條紋短褲：“是啊，我並不曉得這邊有。姑婆留了我之前的衣服，我從衣櫃裡翻出來的。”

司芃嘴邊那抹淺淺的笑就此僵掉，大腦怕也有三五秒的當機，方纔聽懂淩彥齊的話。

“那此次還洗不掉如何辦？”

吃就吃吧，她也無所謂。

明朗且樸拙，偶然候，你不曉得這小我是不是在扯謊。

想起大夫交代過，骨折的那條腿最好能高高吊掛。司芃從櫃子裡翻出好幾床的被子加枕頭, 疊高在床尾, 謹慎翼翼地把盧奶奶的腿架上去。

淩彥齊今後退幾步，走廊裡空出一邊路。司芃出洗手間往左邊走。淩彥齊把她拉歸去，推在牆壁上。他抬起她下巴，兩人視野交代。那雙眼睛清澈而坦陳，另有那麼點“你想乾甚麼”的興趣或是諷刺，就是冇有一點點謊話被戳穿的驚駭或是擔憂。

算了，做都做了，還怕不鎖門？

司芃從浴室出來，淩彥齊已抱著她的浴巾和衣裳在等待，笑容可掬得像姣美的旅店辦事生。當然辦事也很到位，不等司芃伸手，先遞過來浴巾。等她身材快擦乾，又遞來內褲。司芃低著頭，接過一看才知是條丁/字褲。

淩彥齊的笑另有它意：“如果不想讓我惹你，你就不該來這兒。”

“司芃？”淩彥齊幫她抹藥，懶懶地喚她名字。

“為甚麼？”

淩彥齊回身去開她的拉桿箱，司芃趕緊說：“在阿誰玄色的觀光包裡。”